青嫵用完膳就去找蕭沉硯了,沒忘記帶上昨夜他忘記拿走的大氅。
她這次進書房,倒是暢通無阻。
百歲在門口守著,見到她后,還是板著張娃娃臉,卻別扭的頷首一禮:“王妃?!?
青嫵挑眉,揶揄道:“今兒吃錯藥了?這么懂禮貌。”
百歲磨牙,到底沒說什么。
青嫵哼了哼,邁步進去,見男人坐在書案前,桌案上公文堆疊如山。
青嫵心里嘖嘖,真心覺得,現(xiàn)任東宮那個窩囊廢都沒蕭沉硯這么忙。
她目光一轉,就瞧見放在窗邊的花盆,小人參耷拉著葉子,她進來后,那葉子又開始抖抖抖。
蕭沉硯將手里這本公文批完,才看向她,見她拿手一個勁的戳著小人參,滿眼的惡趣味,像個童心未泯的熊孩子。
“不是有事要談嗎?”他開了口。
青嫵偏頭,將大氅丟在旁邊,信步過去,瞥了眼他那一堆公文:“忙完了?”
“尚有空余?!?
青嫵見他這么忙,直奔主題道:“找你給小山靈重新取個名。”
蕭沉硯略感意外,“僅此?”
“嗯哼,你趕緊想想,現(xiàn)在就寫了給我?!?
對蕭沉硯而,這的確是連小事都算不上的事,但見青嫵神色認真,他從旁取來宣紙鋪平,略微沉吟,就有了成算。
狼毫筆落于白宣紙上,字如鐵畫銀鉤,崢嶸中現(xiàn)風骨,蒼勁有力。
都說字如其人。
青嫵看現(xiàn)在的蕭沉硯,是瞧不出曾經的影子。
但這字嘛......
倒是沒變。
“衡鹿?!彼p念道:“這兩字何意?”
“山林之木,衡鹿守之。衡鹿二字,既是官名,也有守護之意。”
青嫵神色有點莫名,心里嘀咕:這蕭硯臺莫不是知道這賜名意味著什么,才給山靈取了這么個名字?
判官筆也嘖嘖道:“那小山靈好福氣啊?!?
“你覺得此名不妥?”蕭沉硯見她神色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