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硯說要給青嫵燒紙,那是真燒。
地府之下所認(rèn)的冥錢無非三種,一種為銅錢形狀的紙錢,承載在世親人愿力,但最是低廉。二種為貼了金銀的元寶,三種便是貨真價實的金銀。
蕭沉硯給她準(zhǔn)備的,就是最尋常的銅錢紙,青嫵看著那一沓紙錢,眉梢微挑。
“若是燒紙,須得生時死辰,又或是姓名。”蕭沉硯看著她:“寫上‘應(yīng)如是’之名,你能收到?”
青嫵面色不改,心里呵呵笑,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美目睨去,波光流轉(zhuǎn),側(cè)身與他面對面,涂著蔻丹的指甲落在他心口處,稍稍用力一點,媚而不知自,吐氣如蘭:
“想要我的閨名,就給這點錢,怎么不再摳點?”
蕭沉硯順勢握住她的手,目色沉沉,叫人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在蟲窟中,他與她締結(jié)契約,兩人靈魂產(chǎn)生聯(lián)系,他恍惚中看到了她的記憶片段。
不出意外的,知道了‘應(yīng)如是’只是一個假名。
在此之前,他曾許多次懷疑過,她會不會是鎮(zhèn)國侯府的那個小丫頭。
但在她的記憶中,她生于幽冥之下,并非是人。
唯一沾染點‘人味兒’的,或許就是記憶里閃現(xiàn)過的皚皚白雪。
黃蜂喚她帝姬,這個稱呼足以表明她在地府內(nèi)的身份。
種種證據(jù)都在表明,她絕不可能是那個小丫頭。
但蕭沉硯總覺得,那些既視感,那些巧合,不止是巧合。
“我曾認(rèn)識一個小姑娘。”
他忽然開口。
青嫵眸光微動,想將手收回,卻被他緊緊拽住,視線仿若受到牽引,她是目光被他緊緊攫著。
“她生于大雪天,她名青嫵?!?
蕭沉硯語氣平淡,像是在說著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