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黑夜中朝著謝家而去,蕭妱韞回望著皇城,心中暗暗祈禱,只盼著他能力挽狂瀾,扭轉(zhuǎn)局勢。
皇城內(nèi),暮色四合時(shí),陸修齊沒等來南城的消息,只有手下來回報(bào),說是謝祁安得知蕭妱韞出賣了謝家,在城外決裂,險(xiǎn)些殺了蕭妱韞。
蕭妱韞剛?cè)氤?,就被李璞存帶走了,這會兒只怕已經(jīng)是李璞存的人了。
陸修齊微微皺眉,知道李璞存在男女之事上向來如此,只是這蕭妱韞畢竟跟謝家有些牽扯,沾了麻煩。
隨后想著,蕭妱韞也算跟謝祁安決裂了,隨她去了。
陸修齊站起身來,去了謝德音所在的宮殿。
這座宮殿,他曾親眼看著周戈淵帶著她隨意進(jìn)出,如今她就在這皇城最高處的宮殿里,不管今夜周戈淵出不出現(xiàn),她都將會成為他的女人。
就在此處。
就在今夜。
修齊到的時(shí)候,看著謝德音坐在床榻上,身旁兩個(gè)武婢站在她兩側(cè),他揮手,讓守著她的武婢退下了。
兩名武婢左右不離,一直在盯著她,生怕她尋了短見。
此刻房間內(nèi)只剩下陸修齊和謝德音兩個(gè)人的時(shí)候,陸修齊看著她一身嫁衣如火如荼,映襯著她眉眼昳麗,他緩緩走了過去。
他從桌上倒了兩杯合巹酒,端到了謝德音的跟前。
謝德音看著那合巹酒,滿眼譏諷。
“陸修齊,你可不可笑,這樣的自欺欺人,你我并未拜天地,告神明,這杯酒又能說明什么?”
陸修齊眉眼依舊如往日一般,似乎她說了什么都不以為意。
“既不愿喝,那就改日再補(bǔ)上?!?
陸修齊轉(zhuǎn)身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回身坐在了她身側(cè)。
“我原以為你這樣為他舍生忘死,他男兒血性會為你拼一次。我等到現(xiàn)在他都沒來,看來,在他心里有比你更重要的東西。”
謝德音閉眼,只當(dāng)沒聽到他說什么。
陸修齊抬手將她發(fā)髻上的釵環(huán)卸下,柔聲道:
“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不行周禮不吉利......”
他拘著她散下來的頭發(fā),身子傾過去,與在她頸間親吻時(shí),謝德音剛揚(yáng)起手,便被陸修齊握住,困于身后。
“周戈淵他不會來了,便是來了也無用,這殿外三千精兵,高手云集,他拿什么從我手中救人?阿音......”
“你知道嗎?很久很久以前,我便想如此喚你......”
她的那點(diǎn)力氣,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掌困住她的雙腕,使她動彈不得,抬手去解她身上的嫁衣。
“阿音,最開始時(shí),你不是也恨周戈淵,恨不得殺了他嗎?我總想著讓你開懷,讓你如愿,可如今事與愿違,走到今時(shí)今日,非我所愿,以后總會好起來的,我們也會有孩子,你能放下對他的恨意,也會原諒我,對嗎?”
謝德音看著他將自己放倒在了床上,急的眼淚奪眶而出。
“陸修齊!你敢你敢!”
陸修齊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俯身低頭時(shí),聽著殿外武婢的聲音:
“陸大人,謝秉文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