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慕澤景還是個孩子,一開始十分的慌亂,也是在情理之中。
溫爾晚聽得見身邊的人在說話,她也分辨得出,都是誰的聲音,但是她無法回答。
渾身滾燙,耳朵都燙得發(fā)疼,眼睛睜不開。
她想說什么,嗓子又干又疼,無力又綿軟。
而且,她腦海里唯一盤旋著的名字,只有慕深。
“慕深,慕深……”
他在哪里。
他為什么不在身邊。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里呢?
溫爾晚迷迷糊糊的想著,努力的回憶著,但是大腦一片空白,昨天晚上才發(fā)生的事情,她卻死活想不起來。
此時此刻,她最想躺在慕深寬厚的懷抱里!
“醫(yī)生來了!”管家扯著醫(yī)生,一路小跑著,“快快快,給我們太太看看,燒成這樣在家里行不行?要不要送去醫(yī)院?”
醫(yī)生氣都沒喘勻,趕緊放下醫(yī)藥箱,仔細的檢查著溫爾晚的情況。
主臥里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醫(yī)生,等待著他救溫爾晚。
這時,外面再一次傳來倉促的腳步聲。
“爸爸!”溫念念率先喊了一聲。
慕深出現(xiàn)在門口,快步的走了進來,直奔溫爾晚。
溫爾晚也聽見了溫念念這聲“爸爸”。
所以……慕深來了?
他來了?
“慕深……”溫爾晚的嘴唇都已經(jīng)干得起皮了,聲音嘶啞,卻還是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這個名字,“慕,慕深……”
慕深站在床邊,看著如此虛弱的她,心如刀割。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都是他的錯,都怪他傷了她,才會讓她在冬天凌晨吹冷風(fēng),高燒感冒。
還是慕澤景眼疾手快,一把拽了他一下:“她叫你呢,你快應(yīng)一句啊,愣著干什么!”
慕深這才回過神來,膝蓋一彎,單膝跪在了床邊。
“晚晚……”
他看著她,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慕深……”
“晚晚,我在,我在這里,我回來了慕深應(yīng)著,“你好好休息
大概是聽到了慕深的聲音,溫爾晚一直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
“睡吧,晚晚,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什么病都沒有了
慕深輕細語的安慰著她。
然后,他伸手將她攬入了懷里,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
這個動作,他以前經(jīng)常做,天天做。
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不能再對她做這個動作。
慕深知道,自己應(yīng)該一直冷酷無情的,哪怕是面對著高燒不退的溫爾晚,他也要裝出一副不在意不驚慌的樣子。
但……他做不到,這個時候他真的做不到。
讓他抱一抱她,陪一陪她吧。
溫爾晚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他。
而且,她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都這樣了,她心里念著的人還是他。
慕深怎么能冷酷得起來啊……
何況,她都燒迷糊了,等她醒來,也就不記得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慕深才敢放縱一下,像從前那樣對她!
他對她,其實一直都和從前一樣,從未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