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彼瘟⒑C械地說著,機械地拿著自己的一份飯菜朝窗邊的空位子走去。
人剛一坐下來,一個人影跳到他對面,不用看,宋立海就知道那個臭婆娘出現(xiàn)了。
“你說吧,我要怎么做,你才不會搞事呢?”宋立海抬起頭直視著祁詩畫那張依舊美如山水畫臉問道。
祁詩畫卻冷冷一笑,反過來問道:“你前腳承諾一切聽我的,后腳就拆我的臺,到底是誰在搞事?”
“還有老娘費盡心思弄來的信息,你反手送給了那娘們,你還跑來說我搞事,到底誰在搞事?!?
祁詩畫聲音雖然壓得極低,可還是有人不停朝這邊掃視著,宋立海急了,說道:“小祖宗,我們不吵了好不好?”
“我餓了,等我吃完了,我們?nèi)ネ饷嬲f吧?!?
說完,宋立海不再看這個女人,埋頭吃著自己的飯。
祁詩畫仿佛聚攢了一身力量的武士,卻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氣得她又想罵人,可看這男人確實是餓了的樣子,埋頭吃得那般認真時,所有罵人的話都咽了下去。
她為了弄到信息,可是跑到了伍子東的秘書室,又是夸他,又是有意無意地透露著銀海湖大橋在市政府口提上日程的信息,才把伍子東的話給生生套了出來。
她掏心掏肝地為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卻一個反手,給郝青梅搭建臺子,讓郝青梅出盡了風光,贏得全網(wǎng)一邊倒的好名聲。
這是祁詩畫最最不爽的事情,而且虞國勝還把她喊到了他的辦公室,除了讓她全身為他按摩外,也是夸了郝青梅,說沒想到這樣的一件陳年舊事,竟然被郝青梅來了一個180度的大反轉(zhuǎn),還在網(wǎng)上贏得了民心。
就為了夸郝青梅,把祁詩畫喊去按摩,沒一點郝青梅針對了姚勝利,或者說針對了虞國勝的憤怒,這讓祁詩畫特別地不爽。
從虞國勝那邊回來,竟然發(fā)現(xiàn)宋立海不在秘書室里,這個男人利用她提供的信息,反而一個電話都沒有,她好生氣,想要討說法時,哪里知道宋立海不在。
等祁詩畫回自己辦公室時,路過了郝青梅的辦公室,隱約聽到了里面有動靜,就惡作劇地撥通了宋立海的電話,他確實在這個女人辦公室里。
祁詩畫拿著電話快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沒想到宋立海說了幾句后,掛了她的電話。
氣不過的她,跑到了孟長河辦公室,一通拱火,再加上搬出了虞國勝的憤怒,便有了孟長河去郝青梅辦公室里的一幕。
滿以為下午能開個民主會議,能在會上討伐、討伐宋立海的同時,把郝青梅的潑天好運損上一損。
所以祁詩畫讓孟長河把家里發(fā)生的事情提前匯報給了秦明山,估計秦明山躲不住了,再躲下去,他的位置就要被后來者居上了,他有威脅者了。
祁詩畫氣呼呼地看著宋立海吃飯,就算有目光朝他們這邊掃過來,她也不在乎,她和這個男人的關(guān)系,在整幢大樓里,誰人不知道,哪個又不曉?
她是單身,怕個屁啊,再說了,宋立海雖然住到了常家,不是還沒舉行婚禮嗎?
他一天沒舉行婚禮,她和他在一起,任何的風風語,都是扯閑蛋,管得著嗎?
宋立海以為祁詩畫會先走,她偏偏隔應(yīng)他,媽的,這女人就欠那啥,不修理修理,她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宋立??焖俪酝炅耸O碌娘埐?,想著郝青梅的話,得把這女人安撫好,便起身柔聲說道:“我吃飽了,去你車上談。”
說著,宋立海就率先朝食堂外走去。
祁詩畫一愣,一聽上車談,頓時心花怒放出來,那些狗屁不值的生氣,瞬間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