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不愧官場老油條,一眼就看出了這件事弊端?!?
“是啊,如果讓咱們這幫愣頭青帶兵,恐怕墳頭上的草都一人多高了。”
“都別動啊,這是鄭大人的家事,咱們不便參與。”
遠處的鄭芝龍等了一會,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沈壽岳的影子。
他氣憤的拿起千里眼,查看沈壽岳的船隊。
見對方的船隊待在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后更加氣憤。
“傳令官呢?給我滾過來!”鄭芝龍吼道。
傳令官急忙從高處下來,跑到鄭芝龍身邊:“大人,末將在。”
鄭芝龍指著遠處的沈壽岳問:“你給沈壽岳傳達軍令沒有?”
“傳達了!”
“你再說一遍?”
“末將確實傳達了,而且還得到了對方確認收到的旗語?!?
“那他為何不動?”
“末將也不清楚,可能是曲解了軍令?!?
“再用旗語給他傳達一遍軍令,通時派哨船過去口述軍令!”
“是!”
哨船剛剛離開,鄭成功便沖了上來。
雙方都是鄭家軍的精銳,都擅長接舷戰(zhàn)術(shù)。
一陣炮聲過后,船舷靠攏。
雙方開始白刃戰(zhàn)。
鄭成功麾下戰(zhàn)船和士兵數(shù)量雖然不多,但是他占據(jù)了上風(fēng)向。
處于下風(fēng)向的鄭芝龍很快落入了下風(fēng)。
為了扭轉(zhuǎn)戰(zhàn)局。
鄭芝龍分兵迂回到鄭成功左翼,打算兩面夾擊。
曾英見狀指揮中軍迎了上去。
鄭芝龍一邊抵擋曾英的沖擊,一邊給右翼下令,命他們支援。
右翼的主將是鄭芝龍的弟弟鄭芝莞。
他接到命令后立刻揚起風(fēng)帆,殺向鄭成功左翼。
為了不傷到鄭成功,鄭芝莞下令:“不要炮擊坐船(旗艦),其余隨意!”
轟轟轟--
在進入火炮射程后,鄭芝莞船隊的戰(zhàn)船開始自由射擊。
鄭芝莞興奮地站在船舷上不停大吼:“開炮,快開炮!”
“快投降吧大侄子,你不是我的對手?!?
“大侄子小心點,千萬別受傷!”
就在鄭芝莞有些得意忘形時,他腳下的戰(zhàn)船忽然咔嚓一聲巨響,緊接著傳來了猛烈的震動。
鄭芝莞大驚:“怎么回事?”
一個渾身是水的士兵從船艙里跑到甲板上,朝著鄭芝莞大喊:“船艙被炮彈擊穿了,海水正在倒灌?!?
不等鄭芝莞反應(yīng)過來,他后方轟的一聲巨響。
隨后船身再次傳來了猛烈的震動。
鄭芝莞詫異的回過頭,發(fā)現(xiàn)有三四艘戰(zhàn)船正在向他開炮。
鄭芝莞大怒:“他媽的,敵人什么時侯迂回到咱們身后了?”
旁邊的親兵指著那幾艘戰(zhàn)船的旗幟說道:“大人,他們不是敵人,好像是自已人?!?
鄭芝莞有些費解:“都是精銳,自已人怎會誤傷自已人?”
說話間,那幾艘船再次開炮。
鄭芝莞的坐船頃刻間又被打了好幾個大窟窿,海水不停地往船艙里灌。
鄭芝莞終于反應(yīng)過來對方不是誤傷,是故意開的炮。
“奸細,對方是奸細!”鄭芝莞指著那幾艘船大喊:“那幾艘船的軍官是誰?我要殺他們?nèi)?!?
為了辨別身份,每艘船都有自已特定的記號。
一個士兵指著其中一艘船說道:“那艘船的軍官是正六品昭信校尉,名叫殷洪盛?!?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