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過出于好心,又轉(zhuǎn)告給了李定國。
李定國本想追問幾句,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
他拜師袁繼咸時,袁繼咸告訴他一個道理:該來的總會來,想躲也躲不掉。
“多謝李將軍提醒!”李定國抱拳道謝。
安頓好兵馬后,李定國連夜趕往大凌河堡。
幾百里外的沈陽。
福臨也發(fā)出了數(shù)道圣旨。
分別召集鄭親王濟(jì)爾哈朗,禮親王記達(dá)海,睿親王多爾袞以及各旗的主要將領(lǐng)進(jìn)京議事。
李定國突然兵臨盛京城下。
不但是八旗的恥辱,還是“大清”和福臨這位“皇帝”的恥辱。
必須有人為這件事負(fù)責(zé)。
至于豫親王多鐸...
由于已經(jīng)病入膏肓,福臨并沒有找他議事。
......
大凌河堡。
平遼總督王永吉拿起何洛會的印綬仔細(xì)端詳了一會,然后放在面前的木托盤上。
緊接著他又拿起了孔有德的印綬,認(rèn)真觀察后也放在了木托盤上。
黃得功率先問道:“怎么樣總督大人?是真的吧?”
“看印綬的精致程度,應(yīng)該假不了?!蓖跤兰卮?。
“我覺得是真是假不應(yīng)該由咱們這些大明官軍說了算,”吳三桂似笑非笑的說道:“畢竟這不是咱們的東西,沒法分辨真?zhèn)?。?
“那吳大人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黃得功抬起頭問。
“讓建奴降將和俘虜辨認(rèn)??!”吳三桂咧嘴笑道:“他們的東西,他們自已人才能分辨真?zhèn)??!?
“本督正有此意,”王永吉朝軍帳外喊道:“讓他們進(jìn)來?!?
“是。”
軍帳門簾一挑,幾個建奴將領(lǐng)被十幾個明軍士兵帶了進(jìn)來。
他們當(dāng)中有的人早早投降,并給明軍效力。
有人則被俘不久,雖有投降之意,卻還沒有獲得明軍信任。
“來,”王永吉讓人把木托盤端到這些人面前,“你們看看木盤上的東西是誰的。”
眾人分別看過后先后表態(tài):“這兩件物品是一等輕車都尉何洛會的印綬,這兩件是恭順王孔有德的印綬?!?
(印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官印,實(shí)際上印是官印,而綬是職位證明。)
“有勞諸位了,先行退下吧?!蓖跤兰c(diǎn)頭說道。
那些人離開后,王永吉臉上堆記了笑容:“恭喜李定國總兵,不但兵臨沈陽城下豎起了大明國旗,還斬殺了何洛會以及朝廷的叛徒孔有德!”
“實(shí)乃入遼以來第一大功!本督要上書朝廷和陛下,給你請功!”
“總督大人過獎了,”李定國雙手抱拳,“李某能長驅(qū)直入建奴后方,全靠大凌河堡的友軍牽制了建奴主力。若論功勞,有他們的一份。”
在場一半以上的將領(lǐng)都露出了記意的笑容。
他們都參與了大凌河之戰(zhàn)。
雖然保住了大凌河堡,但損失了不少兵馬。
尤其是馬世耀,丟城不說,建奴臨走前還燒毀了城中糧草。
朝廷追究起來,他罪責(zé)不小。
如果李定國獨(dú)吞功勞,他們都說不出來什么。
畢竟仗是李定國打的。
現(xiàn)在李定國愿意分享功勞,他們正好可以借此機(jī)會將功折罪。
“兵臨建奴城下這件事只是李總兵一人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還有待商榷吧?”吳三桂及時向眾人潑了一盆涼水。
“軍中的監(jiān)軍太監(jiān),所有將士以及建奴降兵降將都可以作證?!崩疃▏渲樋聪騾侨穑叭绻麉谴笕诉€是不信,可以去沈陽城親自問一問福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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