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長平公主雖然平日里跋扈,也就是個傀儡而已。
皇家需要她去北狄和親,段家也需要她鞏固家族地位。
如今隆慶帝對段家的殺意明顯,好在段家掌控邊地幾十萬大軍。
這個時候如果能夠得到北狄大王子的這一份保證,段家更沒有后顧之憂。
大不了也學(xué)前朝的那些軍閥們,找地盤割據(jù)自立為王,豈不是更加自在灑脫?
反正段家如今的勢力已經(jīng)太大了,這種情形下,皇族對他們段家下手是遲早的事情。
他顧晟不管段家和皇族之間如何,他現(xiàn)在要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便是手中要牢牢的掌控住長平公主。
不過段家人恨他恨得要死,他也不能讓自己的父親去段家給他提親。
提親這條路子免了吧,正兒八經(jīng)的提親絕對會被段家拒絕打壓。
如今只希望那個沒腦子的長平公主能被他控在手中,可是有時候也說不準(zhǔn)。
“你再去買一味藥?!?
顧晟看向了自己的心腹,隨后拿起筆在素箋上寫下了藥物的名字。
霜官看到后,不禁心頭掠過一抹驚恐。
霜官的辦事能力還是很不錯的,不一會兒就將藥拿了過來,湊到顧晟面前低聲道:“這是從黑市買的,上不得臺面,賣藥那人也是每家走一處,沒留什么把柄?!?
顧晟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抽出一張銀票送到他的面前:“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霜官收了銀票,躬身行禮后退了出去。
他剛走出去眸色間掠過一抹嘲諷。
隨后七拐八繞走進(jìn)了城南巷子里,繞了很大一截,才在一個中年漢子面前站定。
那中年漢子蒙著臉,聲音嘶啞。
他帶著斗笠,穿著玄色披風(fēng),渾身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此番定定站在那里,霜官忙上前湊到那人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是從懷中拿出了一沓銀票,的比剛才顧晟給他的要多的多。
中年漢子沙啞著聲音:“此件事情不可對任何人去說,以后的好處有的是,如若敢說出半個字……”
中年漢子拔出了手中的劍鋒,將一邊的磚頭削下去半邊,霜官頓時驚了一跳。
他也不敢多說什么,拿了銀票轉(zhuǎn)身便走。
這個人一向知小禮而無大義!
他看起來溫文爾雅,清高至極。
實(shí)際上最是個小氣玩意兒,還心胸狹窄,瑕疵必報。
霜官跟著他,替他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是小恩小惠而已。
如今眼見著再跟下去,怕是連命都沒了,他何不擇良木而棲?
戴著斗笠的中年漢子,看著霜官走遠(yuǎn)后這才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張管家那張冷冽嚴(yán)肅的臉。
隨后轉(zhuǎn)身消失在熱鬧繁華的城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