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顧康的文章,便是她這個外行人一看都覺得寫得好。
筆鋒銳利,邏輯清晰,條理明析。
唯一的遺憾就是缺少一些華麗詩詞的文學(xué)底蘊,看起來總覺得很樸實,沒有太多的修飾。
文章的內(nèi)容也挑不出毛病來,但是此番不挑也得挑。
“文章很是不錯!沉穩(wěn)大氣,客觀冷靜的針砭時弊,實乃優(yōu)秀的作品!”
顧九齡先是一頓夸,顧康卻并沒有在臉上流露出高興的樣子,反而眉頭擰了起來,沖顧九齡躬身抱拳道:“還望長姐指點一二不足之處?!?
什么不足??!顧九齡委實看不出來再細節(jié)的東西。
她也是被顧康逼急了,咳嗽了一聲道:“不過辭藻上面,還是有些欠缺,不夠華麗。”
“不多如今南齊朝堂腐敗,皇帝想必也想勵精圖治,倡導(dǎo)改革?!?
“沒準兒今年的題目就是改革呢,若是這個題目出來,辭藻在獨到的政治見解面前簡直是一文不值,狗屁不如!”
“如果今年春闈的題目是改革,那便是你的文章更能占據(jù)上風(fēng)了?!?
“畢竟策論性的文章可不是說榭得辭藻華麗就能出人頭地,那還得看內(nèi)容。”
“內(nèi)容是王道!這樣吧,長姐幫你再默寫……再寫一篇政論文,你到時候春闈的時候全部背寫下來,明經(jīng)科應(yīng)該是能中的,怎么樣?”
顧九齡越想越是覺得有可操作性,雖然現(xiàn)在顧康變得很好的一個孩子,可瞧著他參加春闈這件事情還是心虛。
既然今天姐弟兩個說開了,她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直接幫他挺過春闈打顧家那些畜生的臉。
想到這里,顧九齡竟是覺得還挺爽的。
她忙低頭找紙準備默寫出來高中時候背下來的那些古文名篇,全篇幅背下來,就能讓顧康考中春闈。
不想顧九齡剛要想想默寫哪一篇的時候,面前的顧康卻認真的看著顧九齡道:“長姐,我不能這么做,我曉得長姐是為了我好,長姐的文采這世上都不一定能到另一個?”
“長姐,寫文章的事情,絕不能弄虛作假,得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來?!?
“已經(jīng)打擾了長姐這么長時間,我先告辭?!?
顧康也看出來長姐好像真的看不懂他的文章似的,總覺得心里怪怪的,也不好再說什么。
蕭胤馬上要下了朝回府中了,他內(nèi)心多少是有些怕蕭胤的。
“長姐,保重!”
顧康將包裹里的素箋收好,準備走出書房,卻被顧九齡喊住了去路道:“顧康!春闈后,姐姐坐等看你怎么殺回顧家?”
顧康一愣,認真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朝著書房門口走去。
九月送了顧家二爺離開了王府,這返回了書房里,給顧九齡回剛剛辦的差事。
不想看到自家主子撐著下巴發(fā)呆。
“主子!二少爺回去了!”
顧九齡搓了搓臉道:“九月,你說我現(xiàn)在和我弟弟重新絕交,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