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盈夏抬頭看去,不由一愣:“是.........是你?”
嚴憬堔看小姑娘臉色彷徨蒼白,不由得握住她的手臂。
旁邊的侍衛(wèi)一驚:“三爺!”
嚴憬堔將人輕扶開來,手中的衣服粗糙的很,但她柔.軟的手感卻好得要命。
他想到那天發(fā)生的事,眼睫一顫,立即松開了手。
云盈夏站穩(wěn)身子,想到這是孩子的父親,整個人有點窘迫。
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氣度不凡,看得出來,并非普通人家。
或許......比她想象更不一般。
“說清楚?!眹楞綀蘩溲蹝哌^臉色慌亂的管家。
管家抹了一把冷汗,看云盈夏乞丐的樣,渾身臟兮兮的,身形纖瘦。
也就臉長得好看一點,哪就入了三爺?shù)难哿恕?
也許,三爺是起了憐憫之心。
“三爺,這位姑娘送貨送晚了,耽誤了些時辰,小的扣點她錢,她就在這鬧。”
“我沒有,我按照紙條上的吩咐來,一點時辰都沒耽誤。”
云盈夏拿出紙條,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地址和送貨時辰。
管家臉色一僵,心想這云盈夏看起來小,一點也不傻。
他看向嚴憬堔的反應,不就普通平民,三爺再憐憫,也不會多管閑事,最多隨便打發(fā)了的。
這么一想,管家挺直身板:“這紙條是你店家寫的,如何能說服,再說你店家沒人了嗎,要你這個小不點來,耽誤了人?!?
他說完嘆息一聲,又拿出一些銅板,大度道:“罷了,我也不跟你平民百姓計較,收了錢快走?!?
云盈夏氣紅了臉,把他手上的銅板拍開。
管家正要發(fā)火,嚴憬堔一舉手,身邊的侍衛(wèi)一腳踹過去。
管家慘叫著摔倒在地,連忙爬著跪起來:“三爺饒命?!?
嚴憬堔輕鄙,眉骨透出天生具有的冷厲。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扭轉(zhuǎn)指環(huán),目光注視地面的銅板。
意思很明顯,你找死。
“我這就撿起來,三爺恕罪!”
管家慌慌忙忙把銅板撿起來,再拿出五兩銀子出來給云盈夏。
到現(xiàn)在他還不明白,為何三爺會如此護著平民姑娘,這完全不是向來性子冷淡的嚴相爺??!
云盈夏笑著收到五兩銀子,轉(zhuǎn)頭看向嚴憬堔,發(fā)現(xiàn)他人已經(jīng)離開了。
她轉(zhuǎn)過身去,望著遠去的男人,這男人一舉一動像鋒利的劍光,冷厲又可怕。
但很奇怪,她覺得自己卻不怎么怕他。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偏過頭來,與她對上眼。
但也只是淡淡一眼,在侍衛(wèi)的恭敬下,走進廂房的門。
管家看她一副要攀高枝的樣,心里鄙夷:“還不把東西搬進去?”
云盈夏瞥他一眼,轉(zhuǎn)身拿出有她半個高的錦盒,她有些吃力的搬進去,里頭有下人過來接應。
她忙碌得跟小鳥似的,雙手抱提錦盒,沉重的食盒讓她氣喘細細,額頭上浮現(xiàn)大顆的汗珠。
奢華低調(diào)的廂房內(nèi),侍衛(wèi)賀武正要把門簾放下。
“等等?!眹楞綀薇犻_淡然的眸,注視那忙碌的柔弱身影,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但似乎......無端端地透出些在意。
賀武左顧右看,眼神最后落在云盈夏身上。
“三爺,您和那丫頭認識?”
不然打死他都不相信,冷清冷欲的嚴憬堔會隨便幫一個小丫頭。
“上回我中媚.藥,是她救了我..........”
嚴憬堔臉色平靜,像是說再普通不過的事。
“所以您把這么一個瘦弱的小丫頭,弄到床榻去了?”
賀武震撼得不行,懷疑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