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眼前,忽然看到一抹偉岸的男性身影。
微微抬起眼,發(fā)現(xiàn)冥王阿花高大的身軀就出現(xiàn)在眼前。
“白海棠?!?
男人的聲音帶著低沉的誘惑力。
白海棠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上千年過去,居然終于能重新看見冥王,她眼眶很快就濕潤了。
“你是,阿花……阿花……”
她連忙丟下手上玩樂的樹枝,隨后站起身來,有些激動的望著冥王阿花。
也許是上千年沒有見過面了,她想要上前一步抱住冥王阿花,卻有些遲疑,身子就是挪不動。
他們之間,就好像是,熟悉的陌生人,明明過去那么的親密……
可是現(xiàn)在,她想親近,也使不上力氣了。
她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他,可是為什么,眼前的男人,身上的氣息,早已經(jīng)變了些什么。
白海棠是花兒,花兒平時都是很敏感的。
此時此刻,冥王阿花聲音冷漠無比,“不許你叫我阿花,我是冥王,尊稱我這個稱呼,明白嗎?”
男人居高臨下,高高在上,完全是一副君臨天下的既視感。
白海棠心臟狠狠一顫,其實(shí),花朵是不會心碎的,可是為什么她的心這么絞疼呢?
她一雙濕漉漉的凄美眼睛,深深地凝視著他:“阿花,你變了好多啊,上千年的時間,原來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你已經(jīng)不是我印象中的樣子了,可是為什么,我還是原來的我呢?”
為什么,她一點(diǎn)都沒有改變呢?
白海棠輕輕歪著腦袋,似乎真的不懂這么復(fù)雜的感情。
冥王阿花看到這一幕,胸口也悶的厲害,再一次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叫冥王。”
白海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配合著說道,“冥王?!?
他踐踏著她的清高自傲,狠狠粉碎著她心里的那么上千年等待后的期盼希望。
冥王阿花滿意,隨后舉起手上的契訂書,“我來找你,是跟你簽訂這個,走吧,進(jìn)去說?!?
沒有等她有任何回應(yīng),白海棠只看見眼前的男人先行走進(jìn)客棧,游刃自如。
就像是上千年前,他也是這么走進(jìn)來,只是今夕是何年,早都物是人非。
白海棠沒有說什么,讓白色神獸自己去玩了,黑白無常本來想進(jìn)去跟著還一起聽,然而在白海棠進(jìn)來客棧以后。
冥王阿花一個揮袖,客棧的門便已經(jīng)從內(nèi)關(guān)上了。
黑白無常郁悶不已:“看來我們只能在外面等了,冥王這意思是叫我們跟狗玩會嗎?”
白色神獸蹲在黑白無常的身邊。
……
客棧,桌上。
白海棠給冥王阿花倒了一杯酒,眼眸低垂,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是我在這里學(xué)會的海棠酒,我親自釀的,你嘗嘗好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