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云霈五官英俊到了極致,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把他給我綁了!”
一頓毒打。
梁龍杰被揍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整個人都被長繩捆住身體。
厲云霈邁著沉穩(wěn)的步履,緩緩來到他跟前,提了下西褲,蹲下,長指捏住他的下巴,攥得極其用力。
“我問你,剛才來的那批殺手怎么知道我的位置,我明明已經(jīng)收了手機,你是怎么傳播給江琛宴我的實時位置?”
梁龍杰睜開一雙腫脹的紫眼,他顫抖道:“厲先生,要不你殺了我吧,我跟我妻女黃泉相赴,也算在一起了?!?
他沒殺得了厲云霈,江琛宴那種瘋批類型,說到就會做到。
他的妻女也會沒命的……
疾風(fēng)更加生氣,“你在胡說什么,厲先生猜都猜到了你受脅迫,在京城早就派人過去你女兒的醫(yī)院,不會任由江琛宴動手的!”
黎獄也極為諷刺:“只是你不相信厲先生?!?
梁龍杰頓時一怔,驚愕地望向厲云霈,眼里有些不知所措。
“厲……厲先生……您真的這么做了?”
厲云霈聲音讓人不寒而栗,“真不知道我爺爺怎么培養(yǎng)出你這種人加入保護(hù)傘?!?
若是有朝一日,他需要這群人來保護(hù)云七七,他竟然認(rèn)為靠不?。?
梁龍杰咽了咽喉嚨,他臉色難看又蒼白,現(xiàn)如今解釋再多都無力,不論如何,他都是背叛了厲云霈。
“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說,你身上是不是有定位器?”厲云霈只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否則沒有其他可能性。
梁龍杰臉色更加白,他咬住牙冠:“厲先生,我背叛保護(hù)傘,對不起您爺爺厲霆梟,您殺了我,一切都能解決!”
“你的命真輕賤,不為保護(hù)傘而死,為了江琛宴那種人渣而死,你覺得你對得起你的妻女嗎?對得起我爺爺給你的這條命嗎?”
厲云霈嘔心瀝血,一字一句如同誅心。
目光赤紅。
奶奶說的對,他爺爺當(dāng)初就不該認(rèn)識江子誠,不該跟江家的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梁龍杰淚流滿面,忽然唇形無聲道:紙和筆。
厲云霈瞬間明白,疾風(fēng)和黎獄沒帶紙筆,他們常年訓(xùn)練與槍為伍,哪里帶這種辦公人帶的東西。
江白從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筆跟紙來,遞給厲云霈。
厲云霈抬眸瞥了一眼江白,行吧,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有點用處。
厲云霈將筆跟紙拿到梁龍杰的面前,大抵能懂他是什么意思。
這么說的話,他的身上不止有定位器,還有監(jiān)聽器。
江琛宴還真是兩手準(zhǔn)備,非要在他來非洲的特殊時期,過來暗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