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岑璽唇邊勾著一縷嗤意的笑:“吊一夜又死不了人,讓她吊著吧?!?
夏天:“……你怎么這樣!”
顧岑璽轉(zhuǎn)過身,高大的身姿正面對著夏天,挺有壓迫感的:“我哪樣了?”
夏天揚著臉看他:“你身為救援大隊長,怎么可以見死不救!”
顧岑璽輕笑:“這位小同學(xué),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已經(jīng)辭去救援隊大隊長的職務(wù)了?!?
“而且,什么見死不救,那小子又沒死。”
夏天知道顧岑璽就是故意在針對洛商舟,于是說:“我知道你有隨身攜帶救援刀具的習(xí)慣,你把救援刀給我,我去救洛商舟?!?
顧岑璽漆黑的眸中閃過郁色。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好像在咬著牙說話:“我去救他?!?
夏天說:“你別為難你自己,你只要給我救援刀,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把洛商舟救出來?!?
顧岑璽望著身旁的小姑娘:“我沒為難我自己,讓你自己一個人去往深山里去救人,你覺得我會放心嗎?”
夏天垂下頭不說話了。
夏天往前面的深山里走,顧岑璽守護在她身后。
云依依有些猶豫,問:“我是在原地等你們,還是跟著你們一起去救人?”
顧岑璽:“隨便?!?
云依依:“………”
云依依朝四周看了一眼,周圍除了樹還是樹。
而且耳邊老是聽到不知名的蟲叫,偶爾還會聽到什么野生動物的叫聲。
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里,確實挺嚇人的。
云依依朝著夏天和顧岑璽追過去。
三個人來到了洛商舟吊著的地方。
洛商舟正吊在網(wǎng)兜里,張著嘴大聲嚎叫:“哈嘍!你好!薩瓦迪卡!莫西莫西!到底有沒有人?????!”
“快來個人救救我,我不想吊死在深山老林里!”
洛商舟瘋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誰能聽到我救生的呼喚!”
他叫的歡快,殊不知,人沒有叫過來,倒是把山里幾只野獸叫了過來。
野獸埋伏在暗處盯著洛商舟,眼睛散發(fā)著森森的綠光。
洛商舟又一嗓子吼出來,那幾只埋伏在暗處的野獸突然從樹林里躥了出來。
他們張著嘴,鋒利的牙齒猙獰地露出來,往上躥跳,對著洛商舟的屁股就咬!
洛商舟哪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慌忙捂住屁股,仰天大叫:“啊?。。。?!我的屁股?。。?!”
他這一叫不要緊,落在野獸耳朵里全是挑釁,那幾只野獸咬他咬的更厲害,躥跳的更加厲害。
洛商舟害怕極了,他很恐懼:從此他要淪為一個沒有屁股的男人了!
可憐了他的翹臀!
要淪為野獸的“盤中餐”了!
其中一條野獸對洛商舟發(fā)起了猛烈的攻勢,往上躥跳了很高,張嘴,鋒利的牙齒往洛商舟的屁股里扎!
洛商舟低頭一看,就看到了野獸比刀子還厲害的森森白牙。
那白牙,就要扎進(jìn)他的屁股蛋里了!
野獸的這一口下去,保準(zhǔn)讓洛商舟皮開肉綻,半拉屁股被撕扯掉!
洛商舟的七魂六魄都要被嚇到出竅,閉著眼,捂緊屁股,恐懼的慘叫傳遍了整座山頭。
“啊——??!誰來拯救我的屁股??!”
他預(yù)感的傷痛沒有襲來,耳邊關(guān)于那幾只野獸的叫聲也瞬間消失了。
洛商舟捂緊了屁股,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了拿著閃光燈具和火種的顧岑璽。
洛商舟見到顧岑璽,當(dāng)即流下了兩行感激的淚水。
“顧教官!我的神!看到你我真是太開心了!”
“顧教官,你拯救了我的屁股!”
顧岑璽朝他“噓”了一聲:“再亂來,我們?nèi)慷嫉盟涝谶@?!?
“在森林里不能大喊大叫,否則會被野獸當(dāng)成挑釁,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洛商舟還真的沒有:“我沒有來過原始森林,而且,誰知道這山里還真的有野獸!”
顧岑璽:“閉嘴?!?
洛商舟乖乖閉嘴。
顧岑璽拿出救援道具,把吊網(wǎng)割破。
洛商舟從吊網(wǎng)里掉下來。
四個人往回走。
顧岑璽走在前面,夏天、洛商舟、云依依都緊緊跟著顧岑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待在顧岑璽身邊,才有安全感。
等脫離了危險的環(huán)境,顧岑璽回頭望著洛商舟,警告他。
“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待著,別大晚上帶著小姑娘亂轉(zhuǎn),山里的情況很復(fù)雜,不是你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生瓜蛋子能玩得轉(zhuǎn)的,不自量力?!?
洛商舟被當(dāng)場熊了一頓,想為自己辯解,他還沒有開口,顧岑璽:“閉嘴,別忘了剛才是誰救了你?!?
洛商舟閉嘴不說話。
山頂有住宿的寺廟,房間較少,四五個學(xué)生住一間房。
床不夠,需要兩個學(xué)生擠在一張床上。
夏天正和其他四個同學(xué)商量誰和誰睡在一起的問題,就收到了顧岑璽的消息:
[乖乖,今晚來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