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合作,或許真的能把太史家滅了,但其中的兇險程度,你要心里有數(shù)?!睉旌蜕姓f道。
“這點我當然知道,這也是我為什么要拖延一個月的主要原因?!?
陳六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現(xiàn)在還沒想到這盤棋該怎么去下,我要從長計議好好研究?!?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悟命問道。
陳六合道:“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是我也要盡可能的提升自身實力了,實力不夠,說什么都是白瞎,只有實力強了,才能對抗一切危險與陰謀?!?
“我倒是覺得,你不該答應這次合作的,與虎謀皮容易淪落虎口?!本抨幠曊f著。
“我沒有其他選擇,與其讓他們?nèi)衣?lián)合起來打我,倒不如賭上這一把?!?
陳六合狠聲道:“最主要的是,仙兒在太史家,我不能不管她,或許這次合作,我能有機會把她救出來,虎口拔牙雖然很難,但總是有一線希望的?!?
“你說,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雨仙兒在后面搗鬼?”
應天和尚語出驚人:“是她在暗中把消息透露給聞人家和瑞木家?”
陳六合的神情狠狠一怔,但旋即搖頭,道:“不應該,仙兒已經(jīng)失憶了,她什么都不記得了,更不會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境況,她現(xiàn)在只認為自己是太史仙兒,是太史家的族人。”
“貧僧現(xiàn)在也有幾分好奇,到底是誰在這背后推波助瀾了?!睉旌蜕休p聲說道。
“大師,一個月之后,晚輩可能還要勞煩你們了。”陳六合說道。
應天和尚神情平和的說道:“既然已經(jīng)參與到了這場博弈中來,那貧僧自然不會抽身而退。”
“一月后,貧僧自會來尋你?!睉旌蜕姓f道,悟命和尚站在一旁不語,但他的立場和態(tài)度,自然不必疑慮。
頓了頓,應天和尚看向陳六合,又問:“這一個月時間,小施主打算何去何從?”
“我會出行,在這大川山河中走一走看一看,努力提升實力,希望能有所頓悟?!标惲险f道。
“那貧僧就祝你好運了,一月后,我們湛海相聚?!睉旌蜕械馈?
陳六合重重點頭:“好,一月后,我們湛海相聚?!?
應天和尚和悟命和尚兩人走了,陰寒二老也沒有停留,道別了一聲后,也離開了。
陳六合獨自一人回到病房的時候,杜月妃和秦若涵幾女已經(jīng)幫他收拾好了東西,辦好了出院手續(xù)。
一行人返回了杜月妃的莊園,從頭到尾,陳六合也沒有說要離開的事情。
大家在一起吃了一個溫馨晚餐。
餐桌上,陳六合一邊吃著,一邊含糊的說了句:“今晚我就要離開了?!?
一句話,登時讓餐桌上的氣氛凝固了起來,有那么瞬間的窒息。
幾女都是怔了一下,但她們似乎都相當?shù)挠心?,很快便恢復如常,誰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不舍與悲傷。
“準備去哪?什么時候再回來?”杜月妃隨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