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經(jīng)心中寬慰,譚兄屬實可為人中龍鳳!
“報——”
急促的傳報聲層層遞了進(jìn)來。
“啟稟陛下,涿州舉人譚瀚池在外敲響登聞鼓!”
此一出,文武百官又是恍然又是驚奇。
登聞鼓己有八年未響,他們幾乎都忘記了它的存在。
禮部尚書辛銳志聽到譚瀚池這個名字,只覺得腳下一軟,霎時間天旋地轉(zhuǎn)!
譚瀚池......
譚瀚池不就是被顧俊林頂替的一甲嗎!
岳丈不是說,所有學(xué)子皆己解決了嗎?
如今出現(xiàn)了這么大一個紕漏,莫不是要害他滿門抄斬!
太子聞神色微微一動,當(dāng)即出列。
“父皇,登聞鼓八年未響,一響定天下皆知,何況此人是位舉子,天下讀書人定矚目于此,還需謹(jǐn)慎對待?!?
“兒臣自請帶人,將譚瀚池押到這金鑾殿上來,由父皇主持公道!”
————
登聞鼓院外,盛明誠一看譚瀚池拿起鼓槌,那豆大的汗珠就從額頭上滾了下來。
怎么辦?怎么辦?
就在盛明誠六神無主之際,一只手探過來拉住了他。
“郎君快來,國公爺要見您!”
說話的正是今早報信的那個小廝。
盛明誠一聽這話,臉都嚇白了,任由那小廝撥開人群,將他拉到了一旁的巷子口。
慶國公盛啟山就坐在巷口的馬車?yán)铩?
盛明誠顫顫巍巍上了馬車,又挨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巴掌。
“蠢貨!看看你干的好事!”
盛明誠不敢辯駁,跪在馬車?yán)锲疵闹^。
盛啟山恨恨地踹了他一腳,陰沉著聲音說道:“別磕了!書墨說前段時間二皇子見過你?”
盛明誠被踹得一個屁股墩摔在了車壁上,后背不知硌到了哪里,痛得嘴唇發(fā)白,卻只敢連連點頭。
“是,就在前幾日?!?
盛啟山面色沉沉的,“二皇子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盛明誠不敢隱瞞,疾聲如實說道:“二皇子說他素來敬重爺爺您,說孫兒若遇到什么難事,可以去尋他......”
“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盛啟山將身前的小木桌拍得啪啪作響。
盛明誠猛地一激靈,囁嚅著回道:“孫兒......孫兒認(rèn)為二皇子無權(quán)無勢,又被圣上厭棄,如此示好不過是為了拉攏我們慶國公府,所以.......”
“蠢物!你這個無可救藥的蠢物!”
盛啟山氣到肝疼,手指頭惡狠狠指著盛明誠的額間,恨不得將他戳死!
當(dāng)年圣上對那玉琉公主多癡迷啊,便是金山銀山、千好萬好送到她面前,都嫌不夠。
玉琉公主被迫自戕后,只留下了二皇子這么一個血脈,而且年歲越長,眼瞧著和玉琉公主越發(fā)像了。
男人都是賤骨頭啊,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失去的更是念念不忘!
所以,圣上會厭棄二皇子嗎?
根本不可能!
只怕還瞞著所有人,將二皇子疼成了眼珠子!
他慶國公府之所以至今都不曾站隊,就是因為太子地位實在穩(wěn)固,二皇子縱使有圣上的偏愛,也未必能反敗為勝。
如今二皇子向慶國公府拋出了橄欖枝,想必是發(fā)現(xiàn)了春闈的一些蛛絲馬跡,是警告,亦是合作的意思。
這樣一個起死回生的鉤子都拋到面前了,險些被自己的蠢貨孫子給埋沒了!
“快,派人遞消息給二皇子,就說,若殿下能助我們渡過此次難關(guān),今后慶國公府便唯殿下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