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滎陽郡主對翡翠的忍耐性已經(jīng)到了極點,盯著她冷冷吩咐,“往后你不必再負(fù)責(zé)郡王府的安危。江菀方才說會拍一個大夫過來替蕭云翊治傷,往后你便負(fù)責(zé)看守那個大夫?!?
翡翠大驚失色。
她是被主子派人協(xié)助郡主完成大事的,怎么能去看守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大夫?
“怎么?你不愿意?”
面對翡翠,滎陽郡主可沒那么的耐性壓制自己的脾氣,當(dāng)下便發(fā)怒,“你若是不愿意,便滾出郡王府,滾回你的主子身邊。本郡主既然使喚不動你,斷然沒有留你的理由。”
翡翠聞連忙磕頭求饒,口口聲聲保證定會按照郡主的話去做,這才讓滎陽郡主打消了念頭。
滎陽郡主走后,翡翠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主子先前便下了死命令,若是被滎陽郡主趕回去,便只有死路一條。
她不想死。
她絕不能被滎陽郡主給趕回到主子身邊。
看守老大夫便看守老大夫,總比丟了性命強。
江菀領(lǐng)著銀荷神清氣爽的出了郡王府,上了回去的馬車。
一路上,銀荷還有種在做夢渾渾噩噩的感覺,“女郎,我們當(dāng)真平安無事的出了郡王府?”
“非但如此,舅舅暫時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一直壓在江菀心頭的大石總算是暫時落了地,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今夜總算是可以安穩(wěn)的睡一個踏實的覺了?!?
自從舅舅出事以來的這些時日,江菀?guī)缀鯖]有怎么合過眼睛,如今確認(rèn)蕭云翊暫時無礙,她總算可以閉上眼好好睡上一睡。
雖然還有很多麻煩的事要解決,但至少她可以暫時松一松腦子里緊繃的弦。
“女郎,”銀荷想想滎陽郡主的反應(yīng),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滎陽郡主為何如此好說話?您提那么多要求,她都能忍下來?”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蕭家私庫?”銀荷蹙著眉,小聲嘟囔,“可奴婢從前聽家主提起過,蕭家私庫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