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女郎日后若是知曉您騙……”
商陸一記眼神掃過去,疾風慌的縮了縮脖頸,吶吶道,“屬下也是擔憂您……”
女郎的性子剛烈,又同督主一般睚眥必報,若是日后知曉了此事的真相,知道督主在利用她和蕭家,只怕會怨怪督主,到時候連帶著他也得受牽連。
銅菊如今就已經(jīng)不大理會他了,日后此事東窗事發(fā),只怕會避他如蛇蝎。
督主娶不上媳婦便罷了,他若是娶不上銅菊,往后的日子還有什么意思……
疾風壯著膽子勸了起來,“依屬下看,此事也沒必要瞞著女郎,女郎并非那雙經(jīng)不起半點挫折和磨難的庸脂俗粉,說不準她還能助您和蕭……”
周遭驟然冷了下來。
后面的話,疾風已經(jīng)不敢再說了。
他耷拉著腦袋,悻悻道,“屬下多嘴,屬下這便去領(lǐng)罰?!?
唉,銅菊啊銅菊,并非他不心疼她和她家女郎,實在是督主心太硬,往后可莫要將這筆賬算在他頭上。
江菀坐在馬車里,被夜風一吹,原本有些混沌的腦子漸漸恢復(fù)了清醒。
她不能亂,她得先穩(wěn)住。
商陸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尋蕭云翊,若是連他都找不出蕭云翊的下落,她便是去了也無濟于事。
舅舅在出京前必然是有了些預(yù)感,否則不會將蕭家掌家家印都送到她那。
舅舅還帶了宋周,有宋周在他身邊,他絕不會輕易出事。
蕭家的人在明面上,商陸的人在暗處,蕭云翊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就失蹤了?
想起商陸那不愿多說的模樣,江菀瞇了瞇眼,心頭陡然多了數(shù)個念頭。
商陸,或許瞞了她什么?
她掀了簾子,對著外面的銅菊耳語了幾句,銅菊詫異的瞪圓了眼睛,“女郎,您……您懷疑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