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這一句,薛氏才隨著那丫鬟徑直去了江老夫人的院落。
正好同一黃袍道人擦肩而過。
薛氏按下心頭的好奇,推門進去沖著歪在榻上的江老夫人溫溫柔柔的笑了起來。
“婆母,兒媳來伺候您了,您這是怎么了?怎么臉色這般的憔悴?”
江老夫人對外標榜自己是個好婆母,從不讓媳婦站規(guī)矩,更不存在什么日日請安。
薛氏嫁到江家這么多年,也只是隔三差五的過去請一次安,無事的時候一般都不會往佛堂這邊來。
幾日不見江老夫人,這老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里睡得不踏實,整個人瞧著憔悴又虛弱,同前幾日大不一樣。
薛氏心頭冷笑,果然上了年紀的老東西,都脆弱的如同一盞滿是陳油的燭盞,內里棉花也已經松散了,雖然還亮著,但隨時都會因為風吹草動熄滅。
“這些時日,江家三番兩次的出事,我這心里一直有些不舒暢,方才尋了大師來看,說是江家有邪祟作祟,要辦一場法事,將那邪祟驅離,方得太平安穩(wěn)。薛氏,你意下如何?”
“可巧了,兒媳這些時日也覺得府里不大太平,正想同婆母商量,尋個大師來瞧瞧呢。沒想到婆母竟然先了一步,兒媳沒什么意見,全聽婆母的吩咐?!?
江老夫人早就知道薛氏不敢有任何意見,特意喊她過來,也不過是因為這個兒媳婦過于乖順聽話,什么都照她的意思去做,江老夫人自然也很樂意在下人面前給她一點臉面。
畢竟薛氏是江家主母,若是在江家不得婆母臉面,是很難讓江家上上下下都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