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并非阿父貪圖名聲和地位,不愿意告老還鄉(xiāng),只是……”
韓嚴忠苦笑起來,“如今已經(jīng)由不得阿父了……”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了。
韓家已經(jīng)面臨生死存亡之際,再瞞下去,韓家都沒了。
韓嚴忠將自己猜測的罪魁禍首說了出來,驚得韓凌月手中的長槍險些都掉落在地。
“如今想來,回京上朝的那一日,商督主便隱晦的提醒過阿父,只是阿父那時以為他是在故弄玄虛,因此并未放在心上。若那時阿父能被點醒,如今也不會讓韓家陷入如此困境之中?!?
韓嚴忠想起來便有些懊惱,“他是陛下身邊的人,豈會無的放矢?是阿父不曾當一回事。”
韓凌月還沒從害她之人便是棲帝的沖擊中醒過來。
“阿父,為何……陛下他為何要如此?我韓家世代忠良,為大燕的江山拋頭顱灑熱血,一代一代縱然兒郎幾乎死絕,都從未有過半點退縮!他為何要如此?為何要自毀江山?”
陛下想要除了他們韓家,那邊境呢?
邊境動蕩不安,需要有人坐鎮(zhèn)啊。
這滿朝的武官都被酒肉腐蝕,又有誰能擔此重任?
“慎,”韓嚴忠警惕的看向四周,“小聲些,莫要被什么人給聽見了?!?
“他做都做了,哪里還怕人聽見?”
韓凌月惱恨的嘟囔了一句,又問,“阿父難道當真沒有一點辦法了?”
“阿父也想知曉如今還能有什么法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一個苦笑。
韓家的管家忽地匆匆而來。
“將軍,女郎,赫連少主來了!”
赫連崢?
韓凌月心中陡然多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來作甚?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