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離將軍府不算遠,按照路程來算,應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下一秒門口就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疾風肩上扛著一人,急匆匆的趕了進來。他將那人放下,正是被顛簸得暈頭轉向的徐大夫。
徐大夫捂著胸口都快要吐了。
“徐大夫,情況緊急,多有冒犯,還請你快快救我阿姊?!?
江菀往一旁側了側,將榻上的韓凌月露了出來,指著她胳膊上的箭傷,“我方才已經檢查過,她身上有幾處刀傷,但傷口處顏色都很正常,只有胳膊上這一處已經發(fā)黑發(fā)爛?!?
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只短短的一會功夫,傷口便已經開始潰爛。
徐大夫上前探了探韓凌月的脈搏,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檢查口鼻舌苔各處之后,才以銀針挑了挑她肩頭上的傷,沉吟道,“韓小將軍先前應當是有察覺,自行封了穴位,這毒尚未攻心,老夫還能救!”
他說著先從藥箱里取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粒藥塞進了韓凌月的嘴里,然后便揮手趕人。
“都出去,老夫要救人了。”
江菀有些不放心,“徐大夫,我……我實在擔心我阿姊,讓我留在此處,我也能幫你搭把手。”
她雖然腿腳不便,但端著藥箱,遞個銀針紗布之類的還是可以的。
“女郎也不算外人,想要留下便留下吧,只是其他人,都要出去。我徐家有祖訓,施針時不允許外人在場?!?
韓嚴忠只能帶著人都退了出去,站在院中,眼巴巴的望著窗戶上的投影。
商陸難得開口勸了人。
“韓將軍莫要憂心,徐大夫最是擅長制毒解毒,既然他說能救,必然不會出任何意外?!?
韓嚴忠自然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心里焦急擔憂又是另一回事。
那里面躺著的是他唯一的女兒,如今生死不知,他哪能放得下心來。
不過,他知道急也什么用,強忍著焦灼坐在了商陸的身旁。
“督主,不知是何人傷了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