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凌月的性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說要揍人便要走人,江菀連忙拉住了她,“阿姊,別!”
“你這蠢貨都被他們害成這樣了,難道還要護(hù)著他們?”
韓凌月有些恨鐵不成鋼,伸手習(xí)慣性的想戳一下她的額頭,只是再瞧見那扎眼的疤痕,又趕緊收回了手。
“哪有護(hù)著他們?”江菀靠在她肩頭肆意撒著嬌,“阿菀只是怕他們弄臟了阿姊的手?!?
她伸手捉住韓凌月的手,笑盈盈的撫著她的掌心,“阿姊的手這么好看,用這雙手揍他們,哪里是懲罰,分明是賞賜嘛!這我可不依?!?
韓凌月:“……”
一年不曾回京都,小阿菀的嘴如今是越發(fā)的甜膩,都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韓凌月扣住江菀的手,“好啦,就你最會哄阿姊。阿姊掌心都是老繭,一會刮到你的傷口會疼的?!?
普天之下只怕也就江菀這個(gè)小傻子會覺得她這雙布滿老繭不似閨閣女子的手好看。
江菀毫不在意的握著她的手,指尖的嫩肉觸了觸上面的老繭,眼里多了些羨慕,“阿菀哪里會哄阿姊?阿姊在邊境出生入死保家衛(wèi)國,巾幗不讓須眉,這掌心的每一個(gè)印記都是榮耀的勛章!這樣的一雙手,能握得住刀槍棍棒,能上陣殺敵,自是天底下最美的一雙手?!?
可惜她先天不足又愚笨,對武術(shù)一道是一竅不通,根本沒法像凌月阿姊一般一身戎裝手持利刃馳騁疆場保家衛(wèi)國。
那般仰慕的目光取悅到了韓凌月。
爽朗的笑聲再度響起,“別羨慕了,等你傷好了,阿姊帶你去邊境散散心,讓你見識見識塞北風(fēng)光,就是那些讀書人常說的什么大漠孤煙圓什么的……”
江菀下意識糾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