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頂部↑“兄弟們干的都是苦差事,薪水微薄,若是員外爺能有些打賞,那就一切好說。不然啊,吃喝是定然沒有的?!?
刁德被氣得渾身哆嗦,說道:“我都被關(guān)入獄中了,怎么吃得還要掏錢?大周律法寫得明白,犯人飲食乃官府負(fù)責(zé)!”
宋五嘿嘿一笑,居然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順手就從粗缸里盛了一碗糙米粥,又拿了兩個窩頭。
“員外,本來這些粗鄙之物實在是腌臜得很,可是您非好這一口,那就吃吧?!?
說完,居然向這碗糙米粥中吐了一口唾沫,又從鼻子里扣了些干鼻屎,當(dāng)著對方的面抹在了窩頭上。
“別吃咸了,多少添點風(fēng)味,免得員外無法下咽,好好吃,這要是剩下了,那可就是浪費朝廷的銀錢,只怕我二哥不高興!”
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只留下刁德看著窩頭米粥呆呆地發(fā)愣。
“這你媽還怎么讓人吃???!”
刁德哪受過這等侮辱,氣得拿起碗來重重摔在地上,粗瓷碗登時被摔得四分五裂。
緊跟著飛起兩腳,將窩頭給踢出了牢門外,然后氣沖沖地躺在牢房的稻草上,嘴里面咒罵不休。
“這是誰在罵人?!”
突然,牢房中傳來一個悶雷般的聲響,聽著動靜正是牛二!
果不其然,就看牛二帶著幾個衙役,氣勢洶洶來到樓房門口,往里一瞅,立刻大發(fā)雷霆!
“宋五呢?立刻給我滾過來,這差是怎么當(dāng)?shù)??!?
這么一嚷嚷,宋五一溜小跑趕了過來,點頭哈腰地問道:“二哥,咋了這是?”
“咋了?”牛二冷冷地說道,“自己瞅瞅,這犯人要越獄,你們居然毫無察覺!”
“地上這碎瓷片就是證據(jù),等到夜深人靜之時,這家伙就會用水浸濕了土墻,然后挖洞逃走??!”
宋五擺出一副驚愕的樣子,夸張地說道:“居然有如此事?還是縣尉大人慧眼如炬??!”
“逃獄之罪可小不了,按照規(guī)矩,得要戴上鐐銬,砸上木枷,不然人要是跑了,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牛二微微頷首,官腔十足地回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還不如此辦理!”
這二人一唱一和,簡直就像是捧哏逗哏,幾句話就把刁德往死里整!
后面跟著的人中就有金甲,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啼笑皆非。
能看得出來,牛二和宋五平時不搞這套,這番做戲痕跡極重,就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只是不知道這么折騰刁德到底是何緣故,不妨先看明白再說。
刁德心中明白,自己的身子骨不算強壯,挨了如此暴打,要是再戴上枷鎖鐐銬,不用兩天就得嗝屁著涼。
只得哀求道:“大人饒命,剛才一時糊涂,這才把碗給摔了,我愿賠償?!?
牛二一聽到賠償兩個字,臉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像早已經(jīng)等半天了。
“這就對嘛,敬酒不吃罰酒,讓你出錢修橋一推二六五,非要鬧到這般田地?!?
“這樣吧,給你換個牢房五百兩,去了枷鎖,鐐銬三百兩,有酒有肉二百兩,本縣尉童叟無欺,貨不二價!
“拿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