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甩掉外袍,披甲持銳,目光凜然??!
就這么一猶豫的時候,從大街小巷中沖出無數(shù)的黑衣人,眨眼之間已經(jīng)組成了隊列!
弓上弦,刀出鞘,長槍如林,盾牌如銅墻鐵壁!隊形越來越緊,已經(jīng)將黃臉漢子和那幫軍漢圍在當中!
“你們干什么?想要造反嗎?!我們都是錢將軍的手下,奉命在這里穿著便衣巡查,不要自家人傷了和氣…”
這個黃臉漢子剛開頭還有些跋扈,但是說到后來已經(jīng)是服了軟,說話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哀求的意思。
只見周圍黑壓壓到處都是保安隊,真要是動起手來,怕是自己帶的幾十人眨眼就會見了閻王爺!
這家伙確實是奉了錢金虎的命令在這里接頭,之所以帶了這么多的人,其目的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此事可是非同小可,想要殺的人是縣里的三把手,如果這幾個人東窗事發(fā)被抓了,那可是天大的簍子。
但是萬萬沒想到,李陽未雨綢繆,早已經(jīng)將乾坤扭轉!
“你們是錢將軍的手下?那再好也不過,速速將手中的器械扔了,戴上枷鎖鐐銬,回縣衙去打官司?!?
李陽說話的時候目光森然!
“剛才你等見了我三人,張口就問得手了沒有,看到這人頭還說不是我李陽的,做如何解釋?”
“難道說錢將軍安排你們串通了山匪,想要里應外合除掉我?既然這樣,那錢金虎也逃脫不了干系!”
黃臉漢子的臉上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暗叫不好。
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秀才居然如此厲害,就像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呀!
到了這個地步,要是束手就擒,那真是死路一條!
自己身為朝廷的駐軍,勾結山匪意圖謀害縣尉,這是妥妥的死罪!
按理說駐軍犯法都要由軍中處置,可也得分什么罪。
像是意圖殺害朝廷命官,勾結匪患,已然是形同造反,當?shù)毓俑匀豢梢圆迨帧?
想到這里,黃臉漢子大聲地叫道:“你胡說,冤枉好人,我只是在這里巡街,哪說過這些話?”
“你個酸秀才,不就是仗著老丈人的權勢當上了縣尉?有個屁的本事,還敢誣陷我家錢將軍?!”
李陽心中明白,這個黃臉漢子是個聰明人,在這里困獸猶斗,只怕是要等援軍。
今天夜里宵禁,縣城里面有朝廷的駐軍,剛才花炮異響,錢金虎定然察覺,只怕正帶著人往這邊趕。
夜長夢多,時不我待!
“通通拿下,誰要是敢拒捕,格殺勿論!”
隨著李陽一聲大喝,周圍的黑衣人隊形變換,盾牌守在前,長槍守在后,隊伍排的縫隙中刀鋒閃著寒光!
“轟轟轟…”
隨著沉重地腳步聲,猶如死神一般的隊列漸漸逼近,對這種陣勢,黃臉漢子和他的同伴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這些人都是在邊關待過的,有不少人也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深知散兵游勇和正規(guī)隊列對抗只有死路一條!
對方陣型嚴謹,器械精良,簡直比邊關的精兵都要厲害百倍!
自己這些人身上沒有穿甲胄,手里都拿著短器械,這要是動手廝殺,這簡直就是雞蛋的往石頭上撞呀!
這前面的人因為膽怯畏懼,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四面八方向中間圍攏,把這幫人給擠成了個人疙瘩。
黃臉漢子被擠在中間,氣都喘不過來,大聲地喊著:“兄弟們,趕緊殺出去,他們不敢動手!”
“咱們都是正規(guī)的駐軍,這幫保安隊算個屁,就是拿刀砍他們都不敢還手,咱們都是錢將軍的人,殺了也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