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查理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佝僂的背脊徹底垮塌下去,癱在吱呀作響的椅子上。
溫涼看著老人瞬間被摧毀的樣子,心中也涌起巨大的悲慟和憤怒。
她與陸曜沉默著,過了幾分鐘,看老人情緒好一些,溫涼才問:“查理先生,您能不能回憶起來,當年帶走杰米的人,具體是怎么說的?有沒有留下任何文件?哪怕只是一張紙,一個名字,一個機構的模糊稱呼?任何細節(jié),都可能是找到杰米的關鍵線索!”
老人沉默了許久,慢慢地起身走到衣架旁邊,枯瘦的手指顫抖著,在舊夾克的口袋里摸索了好一會兒,最終掏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邊緣同樣磨損得厲害的紙張。
他顫抖著將紙片攤開在桌面上,紙張發(fā)黃變脆,上面是打印的文字,字跡有些模糊,但抬頭幾個字卻異常刺眼:特拉華州特殊需求兒童關懷中心接收通知書。
下面是一些格式化的條款,大意是確認接收杰米進入該中心接受“專業(yè)看護與教育”,落款處只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印章和一個打印的簽名。
“就是這個。。。。。?!崩喜槔淼穆曇舫錆M了苦澀和無助,“他們給了我這個,說這是憑證,說以后會定期給我寄杰米的‘成長報告’,可一次也沒寄過。。。。。。我去找他們說的那個地址,根本不存在。。。。。。那個電話,也是空號。。。。。?!?
陸曜拿出手機,飛快地搜索一番,非常無奈道,“這個機構不存在,名字和印章都是偽造的?!?
溫涼看著這張劣質(zhì)的“通知書”,心中寒意更甚。
這根本就是一張精心設計的廢紙,利用官方福利機構的名義,欺騙了老人,完美地掩蓋了非法轉(zhuǎn)移并控制杰米的罪行!
溫涼給老人留下幾張大鈔和聯(lián)系方式,和陸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