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故離去后,君幽看向一旁的小幽,小幽忙跪了下去。
君幽道:「你說,這位宗故公子方才的行,是真的在乎你,還是因為想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仁義"?」
小幽猶豫了下,然后道:「不管宗故公子是什么目的,至少,他改變了我的命運與我弟弟的命運,他的行為讓我真真切切獲得了好處,這對我們這種小人物來說,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惠,至于別的,于我而,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君幽微微點頭,「你能如此想,倒是有些難得,下去吧。」
小幽恭敬一禮,然后退了下去。
君幽來到大殿門口,她抬頭看向天際,那里漂浮著一片白云,她似是在等待什么,過了許久,她面前空間微微一顫,緊接著,一道卷軸緩緩飄了出來,她接過卷軸打開一看,片刻后,她輕笑了起來,「葉觀......原來如此......本來只有五分勝算,現(xiàn)在......十分了?!?
...
隨著城中的輿論越來越多,越來越盛,大有要失控的跡象。
司命府。
大殿內,南霄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不遠處,是一眾司命府的主管,此刻,一眾主管皆是臉色陰沉,眼中蘊含殺意。
為首的南霄神色倒是平靜,他看了場中眾人一眼,然后道:「諸位兄弟怎么看?」
一名主管走了出來,他臉色陰沉無比,「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謠,顯然是君家所為,直接干君家便是?!?
「干君家!」..
立即有人響應,很快,越來越多的人響應。
司命府何時被人如此欺辱過?
「得從長計議!」
但就在這時,一名管事突然道:「這君家并沒有我們想的如此簡單,他們既然敢公然對老大下手,毫無疑問,他們一定有一個周全的準備,現(xiàn)在貿(mào)然出手,極有可能正中他們下懷,再陷入被動.......」
先說話的那名主管道:「那難道就這么坐以待斃?我建議,直接對君家來個大調查,他們栽贓陷害我們,沒有證據(jù),他們只能栽贓陷害,但我們若是栽贓陷害他們,沒有證據(jù),也能搞出證據(jù)來,看看誰怕誰......」
「之有理!」
有管事當即附和,「不能繼續(xù)這么坐以待斃,必須反擊,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司命府好欺負呢!召集人,立即干他們,把他們祖墳都挖了!」
這時,一名老者突然道:「不行?!?
眾人紛紛看向老者,老者是司命府的檢察官宋紀,大家都叫他老紀,二把手,資歷深厚,行事沉穩(wěn),在司命府內很受大家敬重。
南霄也看向宋紀,「老紀,你說。」
老紀點了點頭,「商人亂法,這是他們的事,但我們身為執(zhí)法部門,切不可知法犯法,因為一旦我們知法犯法,那性質就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而且,一旦他們掌握了這一點,再將其暴露出去,那對我們無意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如果是一般商人,我們自然有手段捏住他們喉嚨,不讓他們說話,但諸位別
忘記,我們現(xiàn)在面對的可是君家......我們是沒有辦法捏住他們喉嚨的?!?
眾人沉默。
老紀繼續(xù)道:「還有,如今君家種種行為,已經(jīng)意味著他們要與我們魚死網(wǎng)破......對于他們這種行為,我們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聞,眾人眉頭皆是皺了起來。
一名管事沉聲道:「老紀,你的意思是,我們什么都不做?」
老紀點頭,「什么都不做?!?
那名管事不解,「為何???」
老紀沉默了許久后,緩緩吐出兩個字:「眾怒?!?
眾怒!
眾人皆是疑惑。
一名主事突然興奮道:「我明白老紀的意思了,老紀的意思是君家如此光明正大的陷害我們,給我執(zhí)法部門潑臟水,他們挑戰(zhàn)的不僅僅是我們司命府的權威,更是在挑戰(zhàn)整個眾神殿的權威.......」
聞,眾人皆是明白了。
權利至高無上!
豈容商人挑釁?
老紀繼續(xù)道:「老大現(xiàn)在應該要做的,不是去自證,因為一旦自證,我們就會陷入無窮的被動之中,會被君家牽著鼻子走。因此,老大現(xiàn)在要做的是,立即去找常務主神,去給他匯報所有事情,一定不要隱瞞.......」
一名主管突然道;「可如果我們不反擊,那輿論會越來越大.......」
老紀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輿論對一般眾神殿官員會有很大影響,但對于老大這個級別的來說,影響可以忽略不計,當然,這個前提是老大必須得得到常務主神以及諸位主神的信任......」
說到這,他見有些管事還很擔憂,于是又道:「你們年輕不懂,只要上面的主神們信任霄老大,下面那些所謂的輿論真假,根本不重要,說句影響不太好的話,所謂民眾的聲音,上面需要的時候,他們發(fā)的聲才能有用,如果上面不需要,他們喊破喉嚨也沒用......」
說完,他猶豫了下,然后道:「這話到此為止,諸位兄弟別傳出去,老紀我還想多活幾年?!?
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