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休幾乎是完全懵著的,稀里糊涂就被帶到了車上面。
待派到了后座上。
車子逐漸開始啟動。
任景休才緩過神來。
抬起手。
手上冰涼的手銬,束縛著他的行動。
他怔怔地看著窗外。
然后茫然地轉(zhuǎn)過頭來,身邊赫然坐著的就是唐虎。
他面帶著笑容看著自己。
那笑容在任景休看來,卻極其恐怖,讓他通體發(fā)涼。
抹黑國家院士、貪腐......
一項項罪名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難不成。
他做的事情,都被發(fā)現(xiàn)了?
任景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到了自己舉報信的那么一回事。
但隨后就被他給否決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做的事情,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難道周行手眼通天,整個華夏都在他的監(jiān)管范圍內(nèi)?
怎么可能!
他背景是大,但也沒有大到這么離譜的程度。
互聯(lián)網(wǎng)上面消息錯綜復雜。
他們又怎么可能注意得到自己。
至于舉報更是匿名的。
想要順藤摸瓜找到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官方的舉報通道,和周行也是沆瀣一氣,串通起來的。
任景休的第一反應(yīng),就否決掉了自己事情露餡的可能性。
他覺得......是周行秋后算賬來了。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什么都沒有做啊?!?
任景休咽了口口水,嘴唇動了動,然后開口說道。
車上卻無一人回他。
任景休急了。
要是被這么任由著帶回去,指不定要承受什么樣子非人的對待。
在地下室里面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陰影無法散去。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唐虎,“你們不是答應(yīng)了,和我既往不咎么,那天在地下室里面,我也知錯了,也都道歉了!”
“還要我怎么樣?”
“怎么......堂堂周行周公子,居然是這么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口口聲聲放我走,現(xiàn)在又開始找我麻煩?!?
任景休情緒激動道:“你們到底要怎么樣,是不是要我死你們才甘心,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只不過是不小心頂撞到了周行而已?!?
“他要怎么樣才能夠甘心!”
唐虎冷眼看著任景休表演,不得不說.......他不應(yīng)該去當醫(yī)生,而是做演員。
這演技,著實很逼真。
“說完了嗎?”
待到任景休不停憤怒地喘著粗氣,唐虎才淡淡問了一句。
“還沒有!”
任景休瞪大眼睛,怒視著唐虎。
“沒事,等到了地方,有的是你說話的機會,就怕你到了之后.......說不出來了!”
唐虎悠悠說道。
“我有什么說不出來的?”
任景休一臉不忿,“上次事情,該承受的責任,我都已經(jīng)承受完畢了,你們怎么對的我,你們心里有數(shù),我是沒有想到......周行這樣子的大人物,也以戲耍小人物為樂趣嗎?”
“要找我麻煩,還不如早點說清楚,我一并擔著?!?
“何必這么出爾反爾,畢竟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螻蟻,想要碾死......一指頭的事情,還給我冠上這么多莫須有的罪名?!惫P趣閣
唐虎凝視著任景休,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是嗎?”
任景休被唐虎看得有些心底發(fā)憷,莫名心虛,而后梗了梗脖子,“當然了!”
他不可能主動承認自己舉報了周行,心存報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