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年立刻回答:“美輪美奐?!?
“哈哈哈哈哈。”
少爺笑了:“下邊那么多仆人,就你會夸人?!?
他說:“所以我最舍不得動你。”
他說:“可這次要是再搞不定,我就弄你了?!?
白裳年低下頭:“這次再搞不定,不用少爺動手,我自己也把自己弄死了。”
少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了,趁著人還沒入關(guān)玩兒去吧?!?
他把身邊放著的盒子打開,從里邊隨意抓出來一把銀票遞給白裳年:“好好玩兒,畢竟你要是辦不好事兒,以后也沒機(jī)會玩兒了。”
他隨隨便便抓起來的一把銀票,面額就有數(shù)萬兩。
白裳年從蹲著改為跪著,雙手把銀票接過來:“謝少爺賞!”
少爺擺了擺手,白裳年就要起身下車。
“等會兒。”
少爺問:“老二死了?”
白裳年說:“老二死了?!?
少爺嘆了口氣:“老二野心大,這些年就是他在外邊胡搞,我一個勁兒的給他擦屁股都擦不完,死就死了吧?!?
“不過人都死了,哪有還能再追究的?天底下也沒這個理兒啊......查查,誰把老二弄死的,弄死弄死?!?
白裳年:“已經(jīng)查的差不多了,大概是長安城小淮河邊上那個大院子里出來的人,就是連溫酒教的那批人之一。”
少爺哼了一聲:“什么狗揍的玩意兒都想翻風(fēng)浪,你看著處置吧,我去逛逛,說這邊能踅摸著鴨蛋那么大的珠子,是真的嗎?”
白裳年:“這邊連鴨蛋都不多。”
他下車之后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往賣炒燜子的老板娘方向指了指:“少爺,您愛的那口兒?!?
少爺側(cè)頭看過去,一眼,眼睛亮了。
“不賴不賴不賴,這趟門兒出的不賴。”
少爺說:“你知道我住哪兒吧?晚上送過來?!?
白裳年提醒:“最近咱們還是得小心些,少爺玩夠了就丟海里,讓下邊人處理的干凈些,不似以前那樣了?!?
少爺嗯了一聲:“媽的那姓高的娘們兒真想壞我好日子?越想越氣,弄死弄死?!?
他讓人把馬車門關(guān)了。
等車馬走了,白裳年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少爺還是收斂了,要是以前直接裝車帶走了。”
說完他朝著賣炒燜子的老板娘走過去:“再來一碗!不多吃點(diǎn),以后可能都吃不上老板娘的炒燜子了?!?
老板娘美滋滋的笑:“瞧你說的,想吃什么時候不能來?!?
白裳年:“瞧你說的,我能來你也不一定還能炒啊。”
說完這句他回頭看了看那車馬,已經(jīng)走遠(yuǎn)。
與此同時,林州,大牢。
葉無坷聽到鎖鏈聲隨即抬頭,見司馬無垢被廷尉帶了進(jìn)來。
鎖鏈在石板地面上拖拉著發(fā)出的聲音本身就像是一種懲罰,折磨人心的懲罰。
司馬無垢進(jìn)來之后看了看葉無坷,面無表情的走到對面站住。
“你隱瞞了幾件事。”
葉無坷一邊翻看著卷宗一邊說道:“第一,不問堂和黑武之間的聯(lián)絡(luò)你沒說?!?
司馬無垢:“怕死,沒敢說?!?
葉無坷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第二件事,不問堂的生意劍閣的人蛀蟲一樣鉆進(jìn)來你沒說。”
司馬無垢:“沒證據(jù),說了也是白說?!?
葉無坷:“第三件事,白家代表的不是劍閣你沒說。”
司馬無垢臉色明顯變了變。
葉無坷坐直身子:“我知道你為什么不說,你害怕他們比還害怕我更多些?!?
司馬無垢沒有回答。
葉無坷道:“你不怕被我抓了,也不怕被朝廷法度殺了,是因?yàn)槟阒浪赖娜硕嗖坏侥膬喝ァ!?
“你的那點(diǎn)伎倆不是為了騙白家人,你是為了騙朝廷,騙我,司馬廣是你兒子,司馬瑞象是你兒子,但你不止他們兩個兒子。”
“我不知道你有幾個兒子有幾個女兒,不知道你有多少個女人,只有你自己知道,但你覺得你能扛得住廷尉府的手段。”
“但你害怕白家人,因?yàn)槟愕氖掳准胰硕贾溃⒖赡苤粴⒛忝髅嫔系囊患?,白家能把所有和你沾親帶故的都?xì)⒘恕!?
“你的那些家眷都可能是白家人送給你的,你不要還不行,除了你之外,很多人可能就是這樣被他們控制?!?
葉無坷問:“沒錯?”
司馬無垢看向葉無坷,沉默了一會兒后回答:“沒錯?!?
葉無坷繼續(xù)問:“白家的人不是一家人?”
司馬無垢臉上表情再次有了變化。
他顯然沒有想到葉無坷連這一點(diǎn)都能猜到。
看到他的反應(yīng)葉無坷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幾家人???”
“不知道?!?
“知道的有幾家???”
“一家都不知道?!?
司馬無垢說:“不是想頑抗,是因?yàn)榇_實(shí)不知道,只是知道......白家上邊有個主子,沒人敢惹的主子?!?
葉無坷笑:“沒人敢惹的主子?你說的是陛下?”
司馬無垢:“既然明堂已有猜測,就該知道那些人......做什么事都能把屁股擦干凈,他們想要?dú)?,隨便拿過來就用?!?
“明堂此前查過的所有的東西,都可能是他們拿過來就用不想用了就扔的殼,他們想拿就拿?!?
“明堂......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他們能把你變成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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