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說了個銀子的數(shù)目,他們湊不出,還特意給我了寫了一張欠條?!?
花滿庭一邊說著,一邊把東西一樣一樣擺在桌子上。
“寫了收據(jù)和欠條?”
慕容琉璃眉頭微微皺了皺:“這還怎么用?”
花滿庭還沒解釋,白流年先笑著解釋了一句:“花滿庭說事成了就肯定是成了,不必懷疑?!?
花滿庭道:“東西收了就是收了,至于收據(jù)和借條,縱然是一式兩份,咱們這份可以說沒有就沒有,他們自己手里那份,根本不能當(dāng)證據(jù)。”
“但咱們手里這份不毀掉反而比毀了好,雖然過程可能稍微復(fù)雜些,卻更有說服力?!?
慕容琉璃點(diǎn)頭:“小閣主信你,我也信你。”
“謝謝姑娘。”
花滿庭道:“其實(shí)還是太急了些,無事村里都是性情中人,這樣的人一次交道其實(shí)不可能真的能得到信任。”
“但這樣的人一旦認(rèn)可了你,那他們從骨子里都會信你的,徐相的事急,沒法再拖著,不然給我一個月時間,我能和無事村的人成為好朋友。”
慕容琉璃道:“徐相未必還能等的了一個月?!?
花滿庭有些遺憾:“和無事村里的人打交道其實(shí)最有意思,他們認(rèn)可了我,我有事,他們還會真上。”
白流年:“覺得虧心嗎?”
花滿庭:“虧心啊,那可是太虧心了。”
白流年問:“虧心了怎么辦?總不能一直虧心。”
花滿庭道:“我這個人不能做虧心事,一旦做了虧心事就整夜整夜睡不著?!?
慕容琉璃冷哼一聲:“也不見你困死了?!?
花滿庭道:“我做了虧心事的虧待了的那些人都死了,我就沒有虧心事了?!?
明明是客客氣氣的說話,可怎么都會讓人有一種冷森森的感覺。
“你打算什么時候收尾?”
慕容琉璃問。
花滿庭道:“再給我?guī)滋鞎r間,這件事還是足夠穩(wěn)妥,給我?guī)滋鞎r間讓我把第二步計劃辦了,無事村里的人就沒法翻身?!?
慕容琉璃眼神閃過一抹擔(dān)憂:“咱們的幾天不重要,也不在乎,可徐相......”
花滿庭小心翼翼的勸了一句:“其實(shí),徐相已經(jīng)沒法翻身了,我們做多少事,他的結(jié)局都改不了。”
“如果是按照我的本意,絕不會來無事村里招惹,不管是來打打殺殺還是騙了人家,那......不就是和葉無坷不死不休了?”
“這樣的人,我寧愿供著也不會得罪了,雖然騙一次咱們成了,可接下來會是葉無坷無休無止的報復(fù)?!?
“但小閣主讓我做,姑娘你也讓我做,那我就把事做了......但我還得勸一句,這事就算釘死了無事村,也不過是讓葉無坷身上臟?!?
“葉無坷死不了,無事村里的人也死不了,可咱們......我進(jìn)過那村子就知道,那是有仇必報的狠人?!?
他看向白流年:“是每一個?!?
白流年道:“對于徐相來說這事比較重要,咱們就算是略盡綿力。”
他看向慕容琉璃:“既然話到了這,我也勸姑娘一句?!?
慕容琉璃馬上搖了搖頭:“徐相只要還活著,我就不能有二心。”
這話聽起來決絕。
其實(shí),也就那么回事。
“那咱們兵分兩路。”
白流年道:“花滿庭把針對無事村的計劃辦完,我和慕容姑娘去等著你的消息,你辦好,我們這邊就動手?!?
花滿庭馬上應(yīng)了一聲:“七天吧,七天之內(nèi)。”
慕容琉璃:“三天。”
花滿庭:“三天我就回去,太冒險?!?
慕容琉璃:“最多三天?!?
花滿庭只好答應(yīng)下來:“行,三天后我給無事村里加個菜。”
等花滿庭走了之后,白流年臉上終于還是有了些不悅之色。
“你不該難為他?!?
白流年看向慕容琉璃:“他幫你,是因?yàn)槲易屗麕湍?,不是他欠你,也不是他拿你的銀子辦事,更不是你的奴隸?!?
慕容琉璃:“他幫我是你幫我,這次幫了我,我便無牽掛,以后我?guī)湍銈??!?
白流年沉默片刻,起身:“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了,這里距離吉州府城正好三天行程,你一早上路,三天后到了府城直接去找該找的人?!?
慕容琉璃:“不必等花滿庭回信?”
白流年道:“我的人我信得過,你信不過是你的事,你可以不信,但你不能不聽?!?
慕容琉璃起身道:“徐相不管是多大的惡人,但他于我母親有就救命恩,我報恩之后,再來兌現(xiàn)我的承諾,以后你隨意指使我。”
白流年笑了:“希望這諾你不會反悔?!?
他說著話招手叫來手下:“取紙筆,我寫一封信送回長安?!?
慕容琉璃看著他在紙上寫了一段話后,抱了抱拳:“多謝?!?
這封信被塞進(jìn)了飛鴿的腳環(huán)之內(nèi),片刻后鴿子就朝著遠(yuǎn)處飛走。
“但愿我們的葉明堂這次沒什么辦法了?!?
白流年看著那鴿子逐漸消失在天際。
“本來也不算是什么小事,尤其是勾結(jié)了東廣云匯,又趕上現(xiàn)在這么個緊要的時候......葉明堂,你就輸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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