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無能為力,他知道自己露頭自己也會被秒殺。
看起來葉無坷是被堵住了,且葉無坷身邊只有十來個人。
但這地形決定了,叛軍往上攻的時候也沒法展開兵力優(yōu)勢。
放火燒山吧......
這大魚鰭山就是一整塊大石頭,根本就沒有多少樹木。
想燒死葉無坷他們基本沒有可能,最大的可能是連火都點不起來。
“去找長矛上來!”
尉遲萬年大聲吩咐道:“越多越好?!?
手下人立刻去辦,不多時就收集上來不少長矛。
尉遲萬年讓手下人什么都別管,只管把長矛往上投擲。
同時讓弓箭手在更一些的地方往上拋射。
只要他們攻的足夠密集,葉無坷就不可能抬的起來頭。
數(shù)不清的長矛被投擲上去,擦在石頭上出現(xiàn)了一串一串火星。
人多還是有好處,確實能把葉無坷他們壓的暫時沒法露面。
“往上攻!”
尉遲萬年見上邊的人沒有再把石頭砸過來,立刻就喊了一聲。
一群叛軍舉著盾牌往前擠,可這一帶再擠也就能兩個兩個往上爬。
“給你們臉了?”
葉無坷往后退了一段,踅摸到一塊能有二三百斤的石頭抱起來。
這石頭能遮擋住他全身,他就抱著石頭往前走。
羽箭,長矛,連弩,噼噼啪啪的打在石頭上,那場面看起來像是打鐵花一樣絢爛。
到了差不多的位置,葉無坷把石頭往前一擲!
才摸上來的幾名叛軍立刻就蹲了下去,然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石頭不是沖他們來的。
而是沖著他們身后那些投擲長矛的人去了。
砰地一聲,只見倒了不少人,石頭下邊還壓著倆。
趁著叛軍稍有混亂,葉無坷他們撿起來長矛開始往下投擲。
“多謝送來的兵器!”
三奎一槍將對面喊著指揮的一名叛軍首領(lǐng)戳死。
最高處,趙九命和王草根兩個都急了。
他倆的位置更靠上,能容身的地方不大。
如果他倆現(xiàn)在就出手的話,一定會被下邊的叛軍弓箭手當(dāng)靶子射。
雖然他們能藏在那塊懸石后邊,但也別想再動分毫。
葉無坷讓他倆在那藏著等待時機,他倆越看手越癢癢心里也癢癢。
明堂他們已經(jīng)殺了上百叛軍,他倆卻連一個都沒殺呢。
就在他倆急不可耐的時候,尉遲萬年先急的受不了了。
他回頭吩咐親兵:“你們?nèi)ズ筮叄枚芘仆浦送献?,不管死多少也不要停,就一個勁兒的往上擠!”
他的親兵得到命令之后,迅速的轉(zhuǎn)移到了人群后邊。
隨著他們發(fā)力,前邊的人就只能往更前邊擠,人擠人往前頂。
再后邊的人一看到這樣做了,他們干脆也往前推。
如此一來連尉遲萬年的那些親兵都被擠在其中出不來,就這么人頂著人的往前上,確實有用了。
葉無坷他們不管是砸石頭還是投擲長矛,后邊還是有一層一層的叛軍被擠上來。
眼看著下邊人擠得連個縫隙都沒有,距離葉無坷他們也咫尺之遙了。
葉無坷抬頭喊了一聲:“九命!草根!動手!”
早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的那兩個漢子立刻動手,用他們的橫刀撬動懸石。
大石頭搖晃了幾下之后轟然掉落!
這塊石頭足有千斤沉重,砸下去之后那條小路上都被震碎了似的。
那場面......
塵土,碎肉,血液,從大石頭下邊往外噴濺。
這塊大石頭下去,至少砸死了幾十個人。
最關(guān)鍵在于大石頭還把小路給截斷了。
趙九命拉了王草根一把:“走走走,這里沒遮擋了?!?
兩個人從高處攀爬著石頭縫隙下來,一邊爬一邊咧嘴傻笑。
憋了這么久,總算是把這個大的給憋出來了。
下來之后兩人擊掌,啪的一聲......
趙九命忽然一愣。
王草根臉色變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趙九命:“中箭了?哪兒中箭了?”
趙九命搖頭:“沒有,我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來......”
見他停頓,王草根都急了:“你倒是他媽的說啊?!?
趙九命:“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明堂為什么對這如此熟悉?”
王草根立刻回答道:“明堂不是說過嗎,之前巡查的時候從這路過......不對啊,路過也不會特意上來看看,還把這地形看的這么仔細(xì)吧?!?
這里是最窄處最好伏擊,且戰(zhàn)馬再往上就拉不上去了。
還有一塊懸石,正巧他倆發(fā)力就能推下來。
“你是說......”
王草根壓著心中震撼:“這是明堂故意的?”
還沒等到趙九命給他什么回答,只見叛軍后隊那邊的火把忽然就亂了。
尉遲萬年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猛然回頭。
身后遠(yuǎn)處,驟然出現(xiàn)了喊殺聲。
叛軍擁擠在大魚鰭山這邊,這六里左右的寬度擠下了不少人。
在他們身后,邊軍將軍武棟拔刀向前。
在他身邊,大妹手里握著一把陌刀,二妹手里兩把短刃。
“邊軍!”
將軍武棟振臂高呼:“跟咱們一起打過仗的葉明堂被叛軍圍在前邊了,今天就給老子干一件事!”
他一刀劈出去:“把叛軍一個不剩的都他媽的給我屠了!”
“呼!”
陣列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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