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再次掠走。
城中,一輛馬車在大街上緩緩行過。
馬車里的曹懶一臉疑惑,坐在他對面的余百歲也是一臉疑惑。
“不對啊?!?
余百歲道:“按照常理這個時候該有人沖出來去搶奪城門了?!?
曹懶點了點頭。
東廣云匯帶來的伙計,一多半跟著葉無坷去城墻上打防守。
剩下的都被曹懶安排在城中戒備,他們就料到了會有人與城外叛軍里應外合。
可是從叛軍進攻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足足一個時辰,竟然不見有人鬧事。
“沒約定好?”
余百歲自自語。
曹懶搖頭:“不該,這種事必然是早早就定下的,怎么可能沒約好。”
余百歲:“那人呢?”
曹懶道:“一定是出了什么我們想不到的問題?!?
余百歲:“廢話!”
曹懶眼睛瞇起來:“莫非有人在暗中幫我們?”
余百歲:“誰會幫我們?是已經(jīng)死了的白經(jīng)年還是他手下那些信使?”
曹懶眼神飄忽:“我不知道,但我確定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幫我們?!?
余百歲:“莫非是陛下還派了別的人來?”
曹懶道:“我就是?!?
余百歲:“......”
曹懶道:“你該知道你那個師父做事有多絕?!?
余百歲嘆了口氣。
葉無坷為了能讓遼北道的真正情況早日浮出水面,不惜以自身為誘餌。
他把帶來的一千二百名戰(zhàn)兵分出去九百人,還把遼北道的左驍衛(wèi)給分散了。
如此一來,叛軍就必然能嗅到殺他的機會。
而葉無坷根本就不管陛下是什么意思,執(zhí)意把陛下安排給他的另外一批人分給了謝東廷和陸交遠。
這兩個人一個在松河縣一個在道口縣,陛下安排的高手都被葉無坷分到那兩地去了。
所以現(xiàn)在冰州城里葉無坷唯一的支援,就是東廣云匯。
在葉無坷來之前,東廣云匯就開始悄悄分批派人潛入冰州。
前前后后來的能有過千人。
但現(xiàn)在,就算有這一千人也不夠用。
冰州城大,四面都有叛軍出現(xiàn),大部分東廣云匯的伙計都去城墻上支援了。
一旦城中出現(xiàn)叛亂,能迅速解決的就是曹懶。
“不是陛下安排了人,難道是太子?”
余百歲還在揉著眉頭:“除此之外想不出是誰了?!?
曹懶道:“會不會是另一波人?”
余百歲:“你放屁,另一波人的目的與這些人的目的相同何必阻攔?”
正說著,忽然聽到一陣嘈雜。
有東廣云匯的伙計急匆匆的趕來:“北城出事!”
曹懶道:“北城?明堂所在?可我們就在北城?!?
伙計道:“北城這邊不見叛軍內應,可是有幾批人從南城經(jīng)由東城繞過來了?!?
曹懶立刻吩咐一聲:“去北門!”
然后立刻補了一句:“發(fā)信號,所有巡游的都來北門!”
喊完了才想起來問:“叛軍多少?”
那伙計喊道:“數(shù)千!”
曹懶一驚。
數(shù)千?
那......說什么也不好擋住了。
此時此刻,由大批商人和他們的伙計,以及此前潛入城中的燭舞峰叛軍組成的隊伍已經(jīng)沖到了北門附近。
各處趕來的東廣云匯伙計一直都在阻擋,邊戰(zhàn)邊退。
可是此前人數(shù)分散,兵力遠遠不及叛軍。
哪怕他們悍不畏死,可依然節(jié)節(jié)敗退。
“不能再退了,到北門了!”
一個東廣云匯的伙計大聲喊著,可他受傷的胳膊還在不停淌血。
這支隊伍只有幾十個人,可他們卻在大街上組成了一道墻。
而叛軍那邊眼看到了城門,兇光畢露。
“殺過去!打開城門!”
可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另外一群人從對面過來。
人數(shù)不多,只百余個。
身上也沒有軍服,手中也沒有兵器。
只有一根木棒。
他們沒有馬上朝著叛軍發(fā)起進攻,而是在兩個漢子的帶領下,這百十個人沖進城門洞里,用血肉之軀將城門洞堵死了。
“兄弟們?!?
為首的那個漢子看著叛軍來的方向。
“得讓明堂看清楚,咱遼北道,咱冰州,除了有蛇鼠一窩的貪官和奸商,還有響當當?shù)臓攤儍海 ?
趙九命看向身邊的王草根:“怕不怕?”
王草根咧嘴一笑:“怕?我還怕去跟兄弟們團圓?”
他們只有百十個人,可叛軍有數(shù)千。
相對之下,他們像是一塊石頭,而叛軍則是驚濤駭浪。
王草根喊:“那邊的兄弟們你們可以往后撤了!”
他回頭看向身后的兄弟:“咱遼北道的名聲,咱遼北道的漢子們自己爭回來?!?
趙九命大聲喊著:“那些勾結起來的代表不了咱遼北道,咱遼北道的人,從來就沒有軟脊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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