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百歲和秦焆陽他們幾個買了酒等著葉無坷回來,左等不回右等不回。
小土司就一口咬定,咱家明堂大人就是去河道上啦。
“土司大人?!?
秦焆陽一臉無奈:“咱不是外人,明堂大人去哪了你可以說?!?
小土司一抬下巴:“你是說我在騙人咯?明堂大人就是去河道上了。”
秦焆陽:“可是我們才從河道上回來啊?!?
小土司:“走岔路了唄?!?
秦焆陽:“從北門出去就那一條路?!?
小土司:“呀!明堂丟啦!”
秦焆陽:“......”
余百歲倒是氣定神閑,坐在那兒慢悠悠的品著茶。
“百歲哥?!?
秦焆陽看向余百歲:“你是不是也知道明堂去哪兒了?”
余百歲:“小土司不是說了去河道上巡查了嗎?你這人,怎么連小土司的話都不信!”
秦焆陽:“我信你個鬼......”
余百歲:“這就是你不對了,我信小土司的,小土司也信你說的,你不信小土司說的,也不信我的,那你說是誰的問題?”
秦焆陽:“我可能還是太老實了......”
一直等到后半夜,才見葉無坷和大奎二奎三奎一起從外邊回來。
看起來這四個人都是累得氣喘吁吁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能把他們累成這樣。
這四個人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累著的,把他們四個當牛用去耕田也不至于累成這樣。
秦焆陽連忙上前迎接幾步:“明堂你去哪兒了?”
葉無坷:“河道啊?!?
秦焆陽:“我們是從河道上回來的.....”
他說這句話眼巴巴的看著葉無坷,因為他已經(jīng)預料到咱家明堂大人會怎么說了。
還能怎么說?肯定說那走岔路了唄。
葉無坷聽秦焆陽說他們是從河道上回來的,馬上回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累?”
秦焆陽:“???”
葉無坷嚴肅起來:“我們?nèi)ズ拥郎涎惨暎瑥陌滋斓揭雇碜叩哪_底都要磨破了,累的我們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你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累?”
“不能這樣做事,不可敷衍,不可懈怠,巡查河道是要緊事,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釀成大禍!”
秦焆陽:“啊?”
葉無坷:“以后注意?!?
秦焆陽:“啊......”
葉無坷:“你們在這等我做什么?是有什么要緊事?”
秦焆陽:“就是買了點酒,想請明堂喝一杯?!?
葉無坷:“好事?!?
他看向大奎二奎三奎:“應(yīng)該喝一杯。”
這半天半夜的,可把哥四個給累壞了。
一開始是葉無坷和三奎行動,大奎二奎因為目標巨大所以沒露面。
到了晚上也就不顧忌那么多了,葉無坷帶大奎,三奎帶二奎,四個人分成兩隊在城中行事。
打到現(xiàn)在,四個人累的都不想說話了。
秦焆陽說喝點酒,那確實應(yīng)該喝點酒。
葉無坷看向親兵:“搞點吃的來,多一些,都餓了,酒菜不講究,什么都行?!?
親兵們立刻應(yīng)了一聲,跑出去準備。
葉無坷看向秦焆陽:“對了,明天道府衙門可能會比較忙,你可能會有些辛苦?!?
秦焆陽:“做事不辛苦,能為明堂分憂就很好?!?
葉無坷道:“只是提醒你一聲,或許有些人治安案件會......多起來。”
秦焆陽連忙問道:“明堂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葉無坷一擺手:“不重要,只是些尋常治安事件而已?!?
秦焆陽哦了一聲。
他心說明堂大人莫非還有一些暗諜是廷尉府之外的?
不然的話,尋常的治安事件明堂怎么倒是先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葉無坷主動給秦焆陽倒了一杯酒,秦焆陽連忙起身。
“這幾天河道上忙,我和三個奎哥從明天開始要經(jīng)常往河道上跑一跑?!?
葉無坷端起酒杯:“城中諸事你們多費心些?!?
秦焆陽:“明天還要去河道?可今天我們都看過了的,河道上什么事都沒有?!?
余百歲:“你話怎么那么多,明堂說有事就是有事,要不怎么說你得多學學呢?你看的是表面沒事,明堂看的是深處?!?
秦焆陽:“是這樣嗎?”
葉無坷:“總之你們多擔當些?!?
吃過飯,葉無坷就起身道:“我們幾個這一天半夜實在有些辛苦,先睡了,明日可能還會辛苦,后天可能也辛苦......”
余百歲:“是得辛苦一陣子。”
葉無坷:“嗯......”
余百歲:“明日我在道府坐鎮(zhèn)吧,小秦還去忙他的事?!?
葉無坷:“也好?!?
余百歲:“我倒是想看看,都是些什么治安事件?!?
葉無坷一擺手:“都差不多,一開始可能有些不習慣,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余百歲就挑了挑大拇指:“明堂未卜先知?!?
葉無坷:“世上哪有那么多未卜先知,不過是比別人多努力些罷了。”
他看向秦焆陽:“冰州廂兵可有異動?”
秦焆陽馬上回答道:“明堂早有安排,讓那些廂兵運冰離開遼北道了,估計著此時已進冀州界面?!?
葉無坷道:“那就好,冰州的廂兵被我調(diào)出去,里邊就亂不起來,外邊想亂,由遠及近,能看得清楚?!?
說完后他伸了個懶腰:“睡了睡了,實在是有些辛苦?!?
余百歲和秦焆陽出門的時候,秦焆陽忍不住嘀咕道:“可是河道上真的沒什么事啊,明堂提前下令開冰,河道并無淤堵,今年冰州是不會出現(xiàn)凌汛了?!?
余百歲:“我?guī)煾缚吹眠h,咱們看得近,交代什么就做什么,別那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