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要開殺戒,面對的就不只是官場上的人還有商人,商人也是百姓,而百姓離不開商人?!?
小土司聽的似懂非懂。
葉無坷往前走:“咱們?nèi)e家看看?!?
小土司嗯了一聲,感覺跟著葉千辦的時候她那小腦袋瓜子總是不夠用。
到了下午的時候,余百歲找到了葉無坷。
“師父。”
余百歲臉色有些不好:“不出你預料,查抄了很多官員家里都沒有搜出多少銀子,從搜出的數(shù)額來看,個個都是清官?!?
“現(xiàn)在冰州和松河道口兩縣的官員家屬已經(jīng)鬧了起來,要求明堂給他們一個解釋?!?
“他們可能瀆職,但從查抄來看夠不上貪墨,瀆職最多就是罷官,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葉無坷點了點頭。
余百歲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個地下錢莊找出來,只有找出來才能給這群混賬東西把罪名定了?!?
葉無坷道:“換個方向查查?!?
余百歲問:“換個方向?什么方向?往東還是往西?”
葉無坷:“往下。”
余百歲低頭看了看:“挖地三尺?”
葉無坷笑道:“不是,是查他們的子女?!?
余百歲眼神逐漸明亮起來。
葉無坷道:“查一查,冰州大大小小所有的官員,他們的子女是不是留在冰州,如果沒在,去了哪兒?!?
余百歲馬上就醒悟了:“或許根本就沒有地下錢莊,他們的銀子是通過各大商行往四處走生意的方式送出去。”
“銀子都不在本地,所以查根本就查不出來,他們的子女分散到了個個地方,銀子通過別的什么方式洗一下?!?
“到了他們手里就干凈了,或是他們本身就在外地做生意,因為路途遙遠,消息不同,外地官府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官員子女。”
“又或者......”
余百歲的眼神更加明亮起來:“有個對口的地方在接收!”
不得不說,余百歲的想法確實天馬行空。
但,不是沒有道理。
“兗州?”
余百歲自自語了一聲。
“冰州這邊的官員子女全都送到了兗州,或不只是兗州一個地方,是很多個地方?!?
“當?shù)氐墓賳T知道他們的身份,但還給他們做好了安排,因為當?shù)毓賳T的子女,極可能送到了冰州!”
“他們互相幫忙,在另外一個地方把子女身份隱藏起來,直接做生意,其實是直接從商行拿干股?!?
“官場上的人為商人開通行證,每條路都暢通無阻,而商人安置官員子女,讓他們錦衣玉食?!?
余百歲說到這的時候,牙根兒都已經(jīng)快咬碎了。
“如果真是這樣,這群王八蛋都該死!”
葉無坷點了點頭:“所以咱們得快些,從冰州到兗州有千里遠,而我們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個月了?!?
“一個月?”
小土司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又不好使了。
她問:“為什么只有不到一個月了?難道朝廷給你定下期限了?可咱們才到冰州,朝廷定的這期限實在有些不近人情。”
葉無坷笑了笑:“我定的。”
他說:“我最大,當然是我定。”
余百歲嘴角一揚:“明白,我們就算把腿跑斷了,也會在一個月內(nèi)盡快把事情查清楚!”
葉無坷拍了拍余百歲肩膀:“這一個月你連消遣的時間都可能沒有了?!?
余百歲道:“那玩意......五姑娘也不是不好,不耽誤?!?
小土司:“五姑娘又是誰?我怎么沒見過?!?
余百歲:“你見過,就是你不認識。”
說完看向葉無坷:“師父我先去忙,剛才那群混蛋在我面前格外張揚,見我沒查抄出來什么東西,所以一個個的跟我叫喚......”
“尤其是那些婆娘,上來就拉扯我衣服,真是不知道小爺是誰,從來都是我扒女人衣服今天差點被她們給扒了?!?
他轉(zhuǎn)身往回走:“我現(xiàn)在就去詐詐他們,真要是詐出來些消息那我就往兗州跑一趟?!?
等余百歲走遠,小土司好奇的問:“五姑娘到底是誰?他說我見過,可我從未見過啊?!?
葉無坷擺了擺手道:“不重要?!?
小土司:“重要!你說過的,對于不了解的事就要認真學習!”
葉無坷:“你學點別的......咱們再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小土司:“噢......肯定是什么流氓話,不然你不會不和我說。”
葉無坷:“百歲標配,倒也不是什么太流氓的事?!?
小土司更不懂了。
倆人才走幾步遠,三奎追了上來。
“廖賢要說了很多事,這里的情況果然比咱們預料的要復雜。”
三奎說:“可能......規(guī)模遠遠超過我們的預計?!?
葉無坷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壓低聲音:“讓大妹二妹回家一趟?!?
三奎:“回家?喊人?”
葉無坷點了點頭:“沒錯,喊人?!?
他在三奎耳邊低低的交代了幾句,三奎的隨即點頭:“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安排大妹二妹走,讓她們盡快來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