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人還是那么看著他。
“了解了?!?
闊可敵君侶道:“看來是不死不休?!?
他看著那個攔路者的眼睛:“那你也得告訴我,我們之間到底是什么仇恨?”
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闊可敵君侶深吸一口氣然后重重吐出:“呼......那你能不能告訴,你叫什么?”
這次他得到了回應。
“李放歌?!?
闊可敵君侶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搖頭。
“不認識,沒聽過,所以你可能搞錯了,我雖然不是好人但我不虛偽,你要是和我有仇我不該不記得。”
“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對我好的人我都記得但對我不好的我也都記得,同理,想害我的和我害過的人我也一定都記得。”
攔路者這次又回應了:“我還有個名字......叫謝無章。”
闊可敵君侶仔細想了下,然后想起來了。
“噢!原來寧國的御史左臺都御史謝無章......那你和我之間也沒有什么仇恨才對,況且你現(xiàn)在應該是一個通緝犯,你應該仇恨寧國?!?
說到這他忽然想起來什么。
“唔......你是來投靠我的?你在寧國已經沒有生存的可能,據我所知你的同黨也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你放心,以你對寧國朝廷的了解,你投靠過來我一定很重視你,就算我現(xiàn)在已不可能短時間內掌權,但我可以把你推薦給一個叫珈邏的女人?!?
“你知道她嗎?不知道也沒關系,珈邏很有野心,她比我父皇更希望擊敗寧國,你投靠珈邏之后會得到重用,但你得做我的內應?!?
他看著李放歌的眼睛問:“這么說你能接受嗎?意思是以后你在珈邏身邊但你得是我的人,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
李放歌搖頭:“你要求太多,我攔住你只有一個要求?!?
闊可敵君侶問:“什么要求?”
李放歌:“你活著跟我回大寧,我把你交給葉千辦?!?
闊可敵君侶:“你病了?”
李放歌道:“我們兄弟幾個都犯了錯,該死的也都已經死了,我亦是該死之人,但我還不能死。”
“我把你生擒回去交給葉千辦,請他在陛下面前說情......我們兄弟幾個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人活著?!?
“他知道我們的事但從未參與,如果不抓了你,我沒臉直接和葉千辦提要求,所以......麻煩你了?!?
闊可敵君侶:“你他媽的知道麻煩別人還說這些胡話?”
他一指李放歌:“殺了他。”
闊可敵君侶身邊還有一些死士,這些死士也剛剛才聽了他的話篤定了跟他繼續(xù)往前走。
而且,李放歌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再能打還有多能打?
他們只是沒有想到大寧的前左都御史會這么能打。
左都御史不該是個文人嗎?不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但腹黑陰險的讀書人嗎?
當闊可敵君侶看到李放歌一把橫刀在短短片刻就放翻數(shù)人之后,他對寧人的了解就更深了。
都他媽的會隱藏自己,一個個的絕不會隨隨便便暴露自己的底牌。
“全都上去!”
闊可敵君侶大聲說道:“把他殺了,我答應給你的東西翻倍!”
這個許諾讓死士們都興奮起來,紛紛朝著李放歌撲了過去。
而闊可敵君侶在李放歌被團團圍住的那一刻沒有絲毫遲疑,直接走人。
這些死士死了就死了,死了他還少給些。
他才沒時間在這耽誤著,葉無坷那個家伙說不定就會反悔追上來。
想到這闊可敵君侶一怔......
媽的,葉無坷那個混賬!
葉無坷不是被闊可敵君侶的嘴遁說服了,而是故意讓李放歌在繞到前邊去攔住他。
也許葉無坷不會那么精妙的算到闊可敵君侶都設計了什么,也不會精妙的猜到闊可敵君侶會怎么逃。
但他一定早就暗中帶著李放歌來了,葉無坷就是故意讓李放歌來執(zhí)子山立功的!
就算不是攔著他,也會去攔著別人。
是他倒霉,剛好是一件大的很合適的功勞。
就在他想著這些然后不得不把葉無坷前幾代后幾代都罵一個遍的時候,身后傳來了李放歌的腳步聲。
回頭看,卻見那個渾身是血的家伙已經追了上來。
闊可敵君侶的那些死士,竟然攔不住他一個!
還是沒有猶豫,闊可敵君侶馬上加速逃離。
他才不會選擇和一個心有執(zhí)念的人拼命,這樣的人往往能爆發(fā)出巨大的潛力。
可他沒想到,那個人能爆發(fā)出的潛力這么大。
又跑了一會兒,李放歌已經到他身后。
“媽的!”
闊可敵君侶只能出手:“你是不是以為我不和你打是我不能打?”
他抽刀向李放歌劈過去:“就算我正常打不過你,你都快累死我還打不過你?”
噗的一聲!
他后腰一痛。
下意識往后腰捂了一下,發(fā)現(xiàn)腰上竟然中了一箭。
闊可敵君侶只是遲疑了一下,李放歌的刀就已經放在他肩膀上了:“別動!”
在闊可敵君侶身后,端著一把弩的火辦鶴一臉歉然的從樹后走出來。
“對不起了殿下,我也不是很想......可誰叫我在被你安排去大寧的第一年就讓張湯給抓住了呢,我想做個活的長久些的人?!?
闊可敵君侶臉色煞白,他就那么怒視著火辦鶴。
火辦鶴道:“瞪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對不起你,你在大寧的那個替身之所以被葉無坷給斬了,也是我出賣的......你也知道,能在張湯手里活下來有多不容易,沒有點功勞,寧人哪能一直容得我。”
他上前將闊可敵君侶死死的綁?。骸暗淮a歸一碼,我也想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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