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準(zhǔn)的藏青色長衫被匕首切開,可匕首卻沒能切開他的肉身。
甚至在匕首接觸到保準(zhǔn)的那一刻,束休手上傳來的反震讓他以為自己刺中的是一塊石頭。
“硬氣功!”
束休的第二招馬上就到了,一腳踹向保準(zhǔn)的襠部。
這一刻,保準(zhǔn)的褲襠忽然鼓了起來。
他的褲子像是一個被吹鼓了的口袋一樣,束休一腳踢在口袋上竟然被反震的腳底生疼。
“哈哈哈哈哈!”
保準(zhǔn)落地之后猛然回身,一拳朝著束休的后腦砸過來。
束休再次強(qiáng)行扭轉(zhuǎn)身子,匕首瞄準(zhǔn)了保準(zhǔn)的拳頭。
當(dāng)?shù)囊宦暎?
匕首竟然被這一拳轟飛了出去,緊跟著拳頭落在束休的手上,束休只覺得手骨一陣劇痛,馬上側(cè)身避開繼續(xù)突入的拳頭,與此同時,用左手兩根手指戳向保準(zhǔn)的雙眼。
保準(zhǔn)沒有避開,只是一閉眼。
兩只戳在眼皮上,竟然不能戳動。
束休剛要脫離戰(zhàn)場爬墻撤離,旁邊的鞭槍又到了。
他凌空翻出去,鞭槍在他身下擦著過去戳在城墻上,砰地一聲,整個槍頭多沒入堅固的城墻之中。
楊芝林立刻發(fā)力一拉,身子借助拉力迅速靠近束休,雙腳在前,重重的踹中。
束休只來得及將雙臂抬起來擋在自己身前,兩腳同時踹中他的雙臂,巨大的力度之下,束休向后倒飛出去。
他還沒有來得及調(diào)整身形,那個身形極為健壯的器成員楚半山到了。
他像是一頭犀牛,直接用肩膀撞在束休的身上。
束休橫飛出去,胸口里一陣陣窒息。
落地的那一刻,他壓不住胸口里的翻騰一口血噴在地上。
砰砰砰砰。
四名器成員落地,如剛剛出現(xiàn)的時候一樣占據(jù)了四個方位,將束休圍在正中。
束休撐著身子站起來,嘴角的血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你是神仙嗎我的客人?!?
保準(zhǔn)似笑非笑的看著束休:“你已經(jīng)讓我們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束休也朝著他笑了笑:“你的能力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那個女人的能力像是蜇人的毒蜂一樣討厭,而甩鞭子的那個,你的能力像是個放羊的,你......”
束休看向那個壯漢:“你就是一頭大牲口,犁地應(yīng)該很好用?!?
四人同時一怒,然后就是四人同時出手。
砰!
束休再次被擊飛出去,后背重重的撞擊在堅固的城墻上,即便城墻堅固,竟然被他撞的凹陷下去一個坑。
他背后的城磚,碎裂的如同一張剛剛織好的蛛網(wǎng)。
“那么你呢?”
保準(zhǔn)往前邁了一步:“你更像是一個嘴硬的待宰羔羊?!?
他上前俯身,一把將此時凄厲凝聚不起來的束休提起來,高高的舉過頭頂。
“但我還是敬佩你,白天的時候那五個廷尉府的人都不敢多停留,而你卻想靠一個人把這里的情況打探清楚?!?
保準(zhǔn)抬頭看著那個嘴角還在滴血的男人:“我不得不認(rèn)可你,你是個很好的對手?!?
然后,他重重的往下一砸。
砰!
束休被他甩的落地。
保準(zhǔn)邁步往前走想一腳將束休胸膛踩破的時候忽然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耳朵。
然后他的雙眼之中便出現(xiàn)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他看著自己的手,指尖有一抹血跡。
緊跟著一股從腦子里傳來的劇痛就讓他叫喊出生,這個擁有近乎不敗之身的家伙,隨著他的晃動,耳朵里有更多的血流出來。
誰又能想到,被打傷成這樣的束休,在被保準(zhǔn)狠狠往下一摔的時候,還能將一枚細(xì)小的暗器從保準(zhǔn)的耳朵里打了進(jìn)去。
束休劇痛之下更為暴怒,他還想將束休踩死。
可只走了一步他的身子就直挺挺的往前撲倒,趴在地上的那一刻砸起來一陣塵土。
另外三個器成員眼睛都睜大了,緊跟著同時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咆哮。
他們無法接受自己的同伴在這種情況下還被人反殺。
而束休則再一次支撐著站了起來,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跡:“還有.....三個而已。”
鞭槍突然就飛了過來,束休馬上橫移避開,可才橫移楚半山就撞了過來,再一次將束休撞飛出去。
還沒等束休起身,葉姝拋給楚半山一根鐵釬箭,兩人同時落在束休身邊,甩開鐵釬箭往下狠狠的一刺。
噗噗兩聲,束休的雙臂都被洞穿,鐵釬箭深深的釘入地下。
“你會被我打成碎尸。”
楚半山嘶吼一聲。
“先割了他的雙腿腳筋,不能這么隨便殺了他!”
女箭手葉姝從腰間再次抽出來兩根鐵釬箭,雙手同時一甩,兩支箭完全甩開的狀態(tài)下,大概有近兩尺長。
她走到束休雙腿出,兩只手將鐵釬箭高高舉起:“原本想把那個女人如此釘死,現(xiàn)在你來第一個品嘗吧!”
雙箭狠狠下落。
噗!
一抹殷紅飄過。
劍鋒之下,葉姝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紅線。
一身黑色錦衣的少女落在束休身邊,她沒有去看那個中劍的女人,低頭看來看看束休身上的傷勢,在這一刻,少女的眼神里有一股冰冷的殺意。
她扭頭看向那兩個器成員的時候,葉姝的尸體在她面前緩緩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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