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坐久了,腿麻,猛一站起來,才會(huì)差點(diǎn)摔倒。
秦文天撐著吧臺(tái)站了片刻,才繞出了吧臺(tái),上樓去。
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來,扭頭問著管家:“我爸媽還好嗎?”
管家默了默后,答道:“這幾天都是老樣子,心情低落,胃口不好,經(jīng)常是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
“大少爺,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短短幾天的時(shí)間,先生和太太都變了?!?
大少爺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少奶奶再次回娘家。
雖說大少奶奶經(jīng)?;啬锛遥换厝ゾ妥∩鲜彀朐虏艜?huì)回來,但是這一次大少奶奶回娘家,管家總覺得不太一樣。
東家肯定出了什么事。
只是瞞著他們這些工人而已。
管家在秦家工作那么多年,主人家一直待她很好,如同家人一般。
她對主人家也是一樣的。
很關(guān)心主人家出了什么事,能幫的,她想幫一把。
“沒什么事,是安悅的原因?!?
秦文天淡淡地說了句。
隨即又問:“安悅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
管家答道:“二少奶奶不在家,前天晚上都沒有回來,昨天一天都不在家,昨晚也沒有回來。”
安悅已經(jīng)回了娘家。
她本想見到了父母,就回來的。
告訴了父母當(dāng)年的事情好,雖說父母兄嫂都罵她,罵她錯(cuò)了。
對她的態(tài)度卻好了很多。
并沒有趕她走,留她在家里住幾天,跟父母家人好好地聚一聚。
終究是骨肉呀。
斷絕聯(lián)系幾年了,再生氣,也被磨滅了。
秦文天皺眉,“她去了哪里?”
管家默了默后,答道:“不知道?!?
她總覺得秦家現(xiàn)在一團(tuán)亂,主人家個(gè)個(gè)心事重重,情緒低落,都是安悅搞的。
從安悅搬回來住后,這個(gè)家就沒有一天能夠安寧。
天天雞飛狗跳的。
特別是太太,天天都被二少奶奶氣得半死。
管家就想不明白了。
二少奶奶害死二少爺,怎么還好意思天天跟太太吵架的?
不是該愧疚的嗎?
“二少奶奶去哪里,去做什么,我們都不過問?!?
秦文天也知道家里的傭人不喜安悅。
安悅回來后,她的所作所為,也的確讓人不喜。
“沒事了,你去做事吧?!?
秦文天揮揮手,讓管家去做事。
他再次往樓上而去。
安悅可能在沐家,也有可能離開了廣城。
她不在,他暫時(shí)不動(dòng)她。
先好好地想一想他和玉琴的未來吧。
秦文天上了樓,先去了父母的房門口,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鐘,既不敲門,也不叫喊,就是靜靜地站著。
十幾分鐘后,他才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看著熟悉的擺設(shè),房里的一切,都是經(jīng)他和玉琴親手布置的。
很溫馨。
在外面多勞,只要回家,看到心愛的妻子,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房里的擺設(shè)一切依舊。
可是,卻少了他的玉琴。
夫妻一旦離婚,這間房就沒有了女主人。
靠在門身上,秦文天仰頭看著天花板,一顆心再度揪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