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你別激動啊!我就是隨便問問!我又沒說買槍是為了對付侯金海!”
“最好不是!小子!咱們既然做了這單買賣那就在立個君子協(xié)定!”
“請講?!?
“第一!咱們以后不在見面!第二!你出事兒了不能透漏這槍是我賣你的!第三!告訴我你真名叫什么!”
“項(xiàng)云峰?!?
看他做狀思考,我嘗試問:“王哥,你可曾聽過我的名號?”
“完全沒聽過?!?
他又賣給我兩盒子彈,之后我兩蹲在橋下抽煙。
因?yàn)閾?jù)我所知當(dāng)年狼幫高層全吃了花生米,所以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逃過那次大難的。如果他是用了某種手段躲了過去,那應(yīng)該遠(yuǎn)走他鄉(xiāng)才對,不應(yīng)該繼續(xù)留在朔州。
他似乎也想起了往事,在猶豫了幾分鐘開口講道:“那次大清洗連幫主都栽了,我一個分堂堂主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yàn)槲掖髯锪⒐α?,上頭某個大人物放了我一馬,從那以后我就沒在混,直到今天。”
“戴罪立功?”我疑惑問:“你出賣了狼幫?”
“屁話!我死都不會出賣我們幫主!我講的戴罪立功完全是另一碼事兒!”
“早年在體育場槍斃了一幫人販子你知不知道?”
我搖頭,我又不是本地人,哪里會知道這些陳年舊事。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小面包,撕開包裝扔嘴里,邊吃邊說:“那次起碼有我一半功勞,我現(xiàn)在的老婆是湖南人,當(dāng)年是被人販子拐到朔州的,你不知道那些被拐來的女人有多慘,好點(diǎn)兒的能吃個半飽飯,也能自由活動,但要是敢偷跑,那全村出動敲著鑼一起抓!壞點(diǎn)的就更慘了,飯沒得吃,還天天用鐵鏈子拴窯洞里,就像拴牲口一樣?!?
他吃完小面包,拍了拍手繼續(xù)說:“當(dāng)時的行情,三十歲以上的女人一千塊錢,二十五到三十歲的兩千,二十歲以下的四千,我偶然間救了我現(xiàn)在的老婆聽她講了那些事兒后就帶人去干那幫人販子,也是巧了,當(dāng)時有另外一伙人也在查這些人販子,于是我們便合作了一把,我哪知道人家是武警啊!有一個官兒還不低,后來這些人販子一個沒跑掉,你說我這算不算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