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給晚輩鋪路,這是應(yīng)該做的。
就是這種傳承,這種家庭氛圍,才能教育出有擔(dān)當(dāng)有氣量的皇帝。
新南道是墊腳石,這是公認(rèn)用來給新帝刷威嚴(yán)的。
但是這還不夠。
時局復(fù)雜,盤子太大了,已經(jīng)不比天心那個時代了。
秦墨一堂,天心自己又爭氣,足夠有能力,威望足夠。
又是長子,身具兩朝血脈,這方面就足夠能夠壓服眾人。
第四代皇帝,威望不足,手腕不夠,他們的雖然高,但是限制同樣很大。
“是我太著急了一點,這種事情,慢一點的好?!鼻啬馈?
“謝謝爹。”天心松了口氣,他就怕父親不理解,說實話,父親的目光長遠,誰都比不了,聽他的肯定不會錯。
而且兩京制度的確有問題。
“爹,天下有這么多陸地,就像是西京跟東京相隔這么遠,那些單獨的陸地,我以為,可以派遣秦族子弟去鎮(zhèn)守?!?
見父親皺起眉頭,他說道:“我的意思,不是分封,您看,每一次大選,只有一個皇帝,兩個輔助。
那些孩子,落選了也沒有去處。
要是川兒落選了,我單獨給他開一派系,這不合適,別人都會說,我偏心川兒。
做父親的沒有一個不希望自己兒子好的。
如果后人都學(xué)我,心疼自己的孩子,給自己開辟新派系,假以時日,大明體系臃腫,積重難返,這才是真正的問題。
一代皇帝換一代人鎮(zhèn)守。
那些尚沒有成年的皇子,成年后也可以謀一個好去處。
先服兵役磨礪一番,然后在派往那些地方鎮(zhèn)守。
有咱們的人在,總好過沒有的好。
不是我小肚雞腸,信不過別人。
實在是這天下太大了。
皇帝老子天高路遠,派誰去都會貪墨的。
反正又不是分封,年限一到,自然就回來了?!?
“不是分封,若是這些人在外面胡作非為,怎么辦?”秦墨道:“我當(dāng)年為什么要做限制,你現(xiàn)在開限制,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個禁絕對不能開,我不會同意。”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按照天下劃分,大陸地足足有八塊,只是兩京怎么夠。
莫說三京,就算是四京,五京都行。
去掉不適合生存的陸地,也有六塊。
這些陸地都偏遠,但也是可以居住生活的。
天高皇帝遠,派誰去都一樣。
可唯獨不能派這些皇子去。
如果分封大公國,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上了。
所以,可以把這些人分過去管理,但是不能沾兵權(quán)。
就算沾兵權(quán),也不可以當(dāng)主官。
只有這樣交叉管理,才能最大程度避免問題發(fā)生。
父子二人難得爭吵起來。
誰也不讓誰,房間里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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