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子遵命?!?
“怎么,出去這么多年,跟老子我還疏遠(yuǎn)了?”
“不是,就是有些不習(xí)慣。”牛犢子看著父親,“這么多年了,您好像還是沒太大的變化,我反而比您還要顯老。”
“讓你們兄弟修煉養(yǎng)生功,也沒修煉?”
“我靜不下心,就沒練了。”牛犢子說道,他天生靜不下心來,這種慢悠悠的功夫,他不感冒。
秦墨搖搖頭,隨即道:“記得去看看你舅舅?!?
“我舅他身體還好嗎?”
“就那樣吧,身體不怎么好?!?
說起柴紹,秦墨也是嘆氣,也不知道是年輕時候受傷了,還是被竇梅壓榨太狠了,十幾年前開始,身體就不太好,一直都喝藥。
各種慢性病。
兄弟聚會,秦墨也沒敢叫他,生怕喝酒出事。
為了方便照料,秦墨也是讓他來東京了。
時不時叫他過來喝茶,走路慢悠悠的,跟老頭似的。
不過,他這個年紀(jì),也的確是老頭了。
竇梅倒是依舊健碩,一把年紀(jì)了,成了女將的活化石,常年混跡在女兵訓(xùn)練營,還親自帶隊訓(xùn)練。
柴家的兒女也都很爭氣,沒聽過他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牛犢子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晚點(diǎn)過去。”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玄武湖。
牛犢子看著那佝僂的老頭,也是眼眶一紅,走到他跟前,跪在了他身邊,“爺,孫兒回來了。”
秦相如都快睡著了,聽到聲音,這才慢悠悠睜開眼睛,看著牛犢子,“喲,爺?shù)男∨僮踊貋砹??!?
滄桑的手掌如同小時候一樣,在他臉上摩挲著,溫柔無比,眼中滿是慈愛和寵溺,“爺都以為,都看不到你了?!?
“孫兒不孝,讓爺擔(dān)憂了。”他不住的磕頭,爺爺很疼他,總是讓自己騎在他的脖子上,小時候總是說:小牛犢子憨厚,容易吃虧,不要欺負(fù)他。
每次掛彩回家,都是爺把他拉倒一邊給上藥,一邊上藥一邊訓(xùn)他,說他不長進(jìn),不機(jī)靈。
一眨眼的功夫,小老頭子都老的沒影了。
以前的背影多么寬闊高達(dá),此刻像是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一樣。
他是真心疼,哭的也是真?zhèn)摹?
“你這小犢子,哭什么,怎么,在外面受委屈了,讓人欺負(fù)了?你這小犢子啊,就是不長進(jìn),爺怎么教你的?
要機(jī)靈一點(diǎn),鬼頭一點(diǎn),這樣就不會被欺負(fù)了。”
他擦了擦眼淚,擠出一個微笑,“爺,我沒受委屈,就是太想您了。”
“傻小子,想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掛在嘴邊的,只要你心里記掛爺,也自然能感受到。”
秦相如將他拉起來,握著他的手就不放開了,“小犢子,跟爺說說,這些年,都過了怎么樣,有沒有碰到什么精彩的事情,說給爺聽聽。
爺好多年沒有出過遠(yuǎn)門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樣?!?
一如以前一樣,每次見面,老爺子總是會不厭其煩的問他這些日子開心不開心,有沒有受欺負(fù),有沒有碰上什么好玩的事情。
而每一次,牛犢子都會不厭其煩的告訴他,事無巨細(xì),老爺子總是聽的無比的認(rèn)真,還時不時的點(diǎn)頭評論一兩句。
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那個夏天!
而秦墨則是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跟老爺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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