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隆也糾結(jié)著呢。
說實話,這份計劃書,好是好,就是太不著邊際了。
發(fā)出去,真的會像杜敬明說的那樣。
“還能是誰,如此離經(jīng)叛道的計劃,除了秦景云還能是誰?”竇玄齡了一眼李越,心里就清楚了。
李世隆點點頭,“沒錯,是景云的計劃!”
“這憨子,這不是瞎搞嗎,這種大事,也是他能亂說的?”杜敬明皺起眉頭。
李越聽不下去了,拱手道:“杜尚書,這話我不敢恭維,一千多年前,天下分裂成上百個國家,那時候可沒有所謂的六學(xué)。
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國家大一統(tǒng),這才有了車同軌,書同文。
每個朝代,如果都不思進取,哪還有進步嗎?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
拿周朝的政策來管理大乾,可行嗎?咱們大乾集百家之長,能在短短數(shù)十載,就將十八路反王打的支離破碎的天下,弄得蒸蒸日上,靠的是什么?天籟小說網(wǎng)
還不是各種澤民的政策,這些政策可不是靠前人的政策!”
“越王殿下說的有道理,但是微臣就說一個最淺顯的事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這對朝臣是一種不公平。
同樣的,對朝廷也是巨大的壓力,去歲,國庫還需要陛下的內(nèi)帑來接濟。
今歲才開始,京城就開始旱了,西北那邊更是有蝗災(zāi)之患。
沒有錢銀子,再好的政策也是水中月,鏡中花!”竇玄齡說道。
“竇中書之有理,學(xué)改本是好事,但是如果不能分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便是揠苗助長。
不弱,過個幾年,等國庫充盈一些再說?”杜敬明用起了拖字訣。
李越知道這件事拖不得,越拖越麻煩。
“父皇,馬車,憨子來出。
房子,兒臣跟憨子來建,兒臣只要地,余下的我們自行解決。
只要父皇發(fā)文,咱們可以先從京城試點,若是可行,再推行天下,若是不行,那也沒什么太大的損失,還可以積攢經(jīng)驗,為以后革新做準(zhǔn)備!”李越拱手道。
李世隆斟酌良久,他說道:“準(zhǔn)了,玄齡,你擬圣旨,敬明,吏部也要配合,教師五個職稱,要獲得認可。
對功勞重大的教師,可以轉(zhuǎn)換職務(wù)。”
“陛下,如此大事,還是升朝的時候......”
“這只是試點而已,又不是推行天下,你們有沒有意思,馬車景云給了,房子老八跟景云給了,朕難道還吝嗇一點俸祿?
你們可知道,這件事一旦做成,對大乾意味著什么?”
竇玄齡二人對視一眼,他們當(dāng)然明白,意味著大乾從此取仕,可以避過世家。
世家的地位也會一降再降。
“是,微臣遵旨!”
兩人憂心忡忡的離開,陛下行事,越發(fā)的隨意了。
這對天下而,并不是好事。
要是梁征在,這會兒早就死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