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蹙眉,“他們雖己生死,但想打開儲物戒至少也得有幾日的功夫,”
原本還想審問一番的,可誰知他們一來見到的就只有尸體。
一想到這里,他不由問道:“丞相和那個人是誰所殺?”
元真的目光己引落到姜顏身上。
“……”完全猜到對方想法的姜顏,又一次深吸了口氣,語氣清冷而平靜:“我殺的,天羅皇朝丞相勾結(jié)噬靈閣的人,想要對我九玄宗宗主的血脈動手,難道不該殺?”
寧軟:“……”很好,真就將她的身份焊死了是嗎?
“噬靈閣?”元真當(dāng)即臉色一變,快步及至黑袍人面前,掀開對方衣袖。
然后便看到黑袍人手腕上極為明顯的金色火焰標(biāo)記。
“果然是噬靈閣。”
“前輩適才說九玄宗宗主的血脈,是指……”太子殿下的關(guān)注點,卻是姜顏最后一句話。
姜紫煙當(dāng)即指向?qū)庈?,“?dāng)然是她,她便是我們宗主的親生女兒?!?
寧軟:“……”我不是。
我真不是。
“寧道友……是中州九玄宗的人?”太子殿下的神情變得怪異。
說話間,視線不由移向顏涼。
后者默不作聲,顯然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太子殿下抿了抿唇,朝著身后侍衛(wèi)吩咐道:“請宮中的光系靈師來替他們瞧瞧?!?
他指向或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又或站在殷嫣身后茫然無措的一眾小家伙。
“是?!庇惺绦l(wèi)很快離去。
只這片刻的功夫,丞相和黑袍人身上的儲物靈器便全被扒了下來。
殷絮哭喊著想要阻攔。
卻被殷嫣攔了下來。
“大姐,父親不會和噬靈閣勾結(jié)的,他是被逼的!”
大抵是覺得自己突然找到的借口,十分立得住腳,殷絮哽咽著看向太子殿下,“殿下,我父親一定是被逼的,若非如此,今日他怎么會將我們都叫來?定然是那噬靈閣的人威脅他的。”
太子殿下還未開口。
寧軟便己上前,眼眸微瞇,語氣平靜,“他為何會叫你來,難道你心里當(dāng)真不清楚么?你如果不清楚,那不妨去問問你娘?這么久都沒見過她了,你就不好奇?”
“你究竟知道什么?”殷嫣冷冷看著她,突然問道。
寧軟:“我不知道。”
殷嫣:“……”
“咳……”太子殿下又是一聲輕咳:
“殷小姐,丞相與噬靈閣的關(guān)系恐怕不簡單,他們合作想要圍殺九玄宗前輩也是屬實的。
至于其他,待破開儲物戒禁制禁后,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好,我知道了?!币箧厅c頭。
“大姐!”殷絮難以置信的瞪著雙目,似是不敢想象,眼前這個妥協(xié)的人會是素來驕傲的大姐。
“殷小姐,儲物戒禁制尚未破開之前,丞相府的人暫時不能離開?!碧拥钕潞鲇终f道。
殷嫣面無表情,繼續(xù)點頭,“好?!?
隨著丞相和黑袍人的尸體相繼被抬走,此間的事便算了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連倒霉的管事都死在了之前的激戰(zhàn)中,反倒是那個指認(rèn)寧軟是假貨的人尚且還留了口氣。
“將他送回黑月城吧?!?
說來此事也是因她而起。
一個普通人,面對丞相的威脅,想不妥協(xié)都難。
突然就成了工具人的太子殿下:“……”
但只郁悶了片刻,他便再度舒展開眉宇。
命手下送人這種小事算什么?
他的眼前,可是有著一個驚天大瓜呢。
丞相府剛從黑月城接回來的大小姐,搖身一變就成了中州九玄宗宗主血脈這件事,怕是連召喚帝尊這種小說都寫不出來這么離譜而荒誕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