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煙抿了口紅酒,對著臉色不太好看卻一直在隱忍的男人說:“華鼎國際在國內(nèi)的生意已經(jīng)做到了頂尖,國外的生意,這些年來,我看也還沒有任何大的跨步,所以薄總有沒有興趣和'hj'達成戰(zhàn)略合作?”
薄御白情不自禁的笑了出聲,“煙煙,你真的很會與人談生意?!?
一下子就捏住了他現(xiàn)在的短處。
早些年,國外的生意一直是黎自初打理,可薄敬安死后,薄家內(nèi)部發(fā)生了內(nèi)訌,黎自初不得不留在了國內(nèi),國外的那部分生意受到了嚴重的忽視,本來國外的商場就比國內(nèi)還要殘忍,如今華鼎國際在國外的一些半死不活的公司,成了非常棘手的問題。
看來沈煙是真的在和他認真談生意了。
薄御白晃了晃酒杯里的酒,沉吟道:“你能做得了'hj'集團的主嗎?”
“我們'hj'幫華鼎國際在國外重生,你們?nèi)A鼎國際幫我們'hj'在國內(nèi)保駕護航,如此長期共贏的合作,我想‘hj’集團那些高層們就算是再排外,也會心動。尤其是,我可以直接幫你牽線和richard見面。”
這時候服務員過來上菜。
薄御白慵懶的向后靠了靠,似笑非笑的道:“聽起來好像在給我下了一陣及時雨,但好像是在把我當免費的勞動力。煙煙,你想讓我在這邊幫你看著李鴻裔,你自己全身而退回申城,同丈夫女兒團聚,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冤大頭嗎?”
沈煙緊張地呼吸都暫停了兩秒,說:“……夜城沒有我的家了,申城才是我的家,我遲早的都要回去?!?
薄御白瞳仁狠狠顫動了下。
沈煙攥著垂下的桌布,身子向前傾了傾,“薄御白,我在這邊待得越久,外面的謠就越多。我的女兒還小,她壓根不知道她的母親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么。我不希望,她在申城那邊,因我受到一些指指點點,你能放過我嗎?”
薄御白呼吸是急促,喉嚨中被一團酸澀裹著,好半天才發(fā)出聲音,“我沒想過為難你,更沒有要把你留在夜城。我只是想多點機會能跟你見一見面?!?
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想她。
也不知道,他看著她在陳映南身邊,那種既因為見到她而開心,又因為她站的不是自己身側(cè)的難過。
“煙煙,陳家門第觀念很強,加上他二叔一家的野心勃勃,你往后的日子不會太順心,我不想讓你再經(jīng)歷一次家族里的勾心斗角。”
“那你為什么要給陳武拋橄欖枝?!”沈煙疾厲色的問。
“我想把……”
“算了?!鄙驘熖釟獯驍嗨?,從激動的情緒中回轉(zhuǎn),繼續(xù)心平氣和的道,“你要做什么我沒資格管??傊?,我剛說的那筆生意,你到底要不要做?”
薄御白回話期間目光掃到了沈煙身后從樓梯口走上的一道人影,是陳映南,他看著是要往樓上再走,上三樓的包間。
薄御白不小心的把酒杯碰翻,弄出了動靜,在安靜的氛圍中,桌子上的碰撞音顯得格外清晰,尤其是服務員還急匆匆的趕過來,收拾東西。
像是發(fā)生了不小的事情一樣。
這讓不遠處的陳映南下意識的偏頭看了眼,看到薄御白和沈煙二人的身影,陳映南往樓上邁腿的步子生生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