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寬臉色一變。
“陛下這是不信任我們了?”
“陛下誰都不信任,自從門閥倒臺之后,你還沒看出來嗎?所有事情,他都是乾綱獨斷,很少聽從別人的意見,甚至連鎮(zhèn)北王,都幾乎被他軟禁了,說不定,還有殺意,我們這些老家伙又豈能和鎮(zhèn)北王比,殺了都不足為奇,不信任那是肯定的!”
古致遠沉聲說道。
“古大人,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這種話,放在以前,只怕你聽到了都會大發(fā)雷霆,怎么現(xiàn)在張口就來?”
徐瑋驚訝的看著古致遠。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在江南待過,那里,才是我想象中的炎國應(yīng)該有的樣子,而且,擺脫了門閥的束縛之后,我們的陛下變得我都有些不認識了,有些事情,比門閥在的時候做的還過分?!?
古致遠沉聲說道。
“江南真的有那么好?”
陳寬驚訝的看著古致遠。
“以前,炎國一年的稅糧是多少?現(xiàn)在,僅一個江南,一個夏收的稅糧就超過了六百萬石,而且還只是半稅,就算是這樣,百姓還是家家都有存糧,天下哪有這么好的地方,你們自己想吧?!?
古致遠說完就走了出去。
徐瑋和陳寬面面相覷,隨后各自散開。
現(xiàn)在秦梁多疑的很,所以,他們還是要注意避嫌的。
秦梁之前被壓制的太狠了,以至于門閥勢力倒臺之后,變得有些唯我獨尊,誰都不信任,誰都不放在眼里,即使是與他一起努力多年,終于斗垮了門閥的秦棟,他都容不下。
人家是親哥哥,都想要殺之而后快,就不要說他們這些臣子了。
隔天,徐瑋稱病沒有上朝,秦梁居然連問都沒問,直接委派了戶部的人帶著圣旨去江南,隨后就退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