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幾秒,氣氛一觸即發(fā)。
不知過了多久,高禹山忽然重重地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他緩緩起身,對面前的服務(wù)員:“給我開個包廂?!?
“好的,高總?!?
*****
————
酒吧包廂里,關(guān)掉了全部閃爍的燈光,只剩一盞昏暗的燈光照亮。
高禹山和慕以安面對面坐著,氣氛緊張。
高禹山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穿慕以安的一切偽裝。而慕以安此刻已經(jīng)不是剛剛怒氣勃發(fā)的模樣,冷靜了不少。
慕以安的眼神泛著寒光,仿佛在默默挑戰(zhàn)著高禹山的權(quán)威。
想到慕以安那句話,高禹山周身氣息沉冷,先開了口。
“你打算怎么破壞我的計(jì)劃?”高禹山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慕以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的話語簡短而直接,雖然是問句,卻似乎已經(jīng)看穿了慕以安的目的。
慕以安輕輕地笑了,和剛剛的急切全然不同,此刻她似乎并不急于回答。
慕以安只是端起酒杯輕輕地品了一口,然后才緩緩開口:“我想要的你難道不知道?我要跟你結(jié)婚,成為高太太,幫你一起拿下高氏的全部。”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卻蘊(yùn)含著一種深深的篤定。
高禹山冷笑一聲,譏諷道:“我?guī)阃妫皇窍胱尭哂泶ú凰?,你要是不夠聽話,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誰說我沒有作用?”慕以安挑了挑眉:“你娶我的作用,不就能盡早拿到高氏?”
高禹山抿了抿唇:“我說過了,你如果不肯聽話,那我就慢慢熬,熬到沈瑤初死了,高禹川瘋了,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慕以安眨了眨眼:“是,你這一切是可以慢慢熬到那個時候。但前提是,我不再阻止你的計(jì)劃。否則,沈瑤初,根本死不了。后續(xù)的一切,你就更沒辦法得到了,不是嗎?”
高禹山眉頭緊皺,不滿地警告她:“慕以安,趁我還能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不要繞彎子,說清楚。”
慕以安輕笑一聲:“我實(shí)話跟你說吧,高禹山,我手上,有能夠治療沈瑤初的藥。并且,這個藥只有我有。只要我不給,就誰也得不到。”
高禹山瞳孔驟縮,眼神中閃過不可置信:“藥?”
“是啊?!蹦揭园草p描淡寫地說道:“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什么齊家人總是聽命于我,什么信息都給我嗎?就是因?yàn)椋R修睿和沈瑤初是一樣的病,齊家需要的我藥給齊修睿續(xù)命?!?
高禹山恍然大悟,他面部線條緊繃,雙拳緊攥:“慕以安,你果然一直都有這么多事在瞞著我?!?
“當(dāng)然,我如果不瞞著你,怎么能知道你這些計(jì)劃呢?我需要保命,當(dāng)然要謹(jǐn)慎?!蹦揭园采碜游⑽⑶皟A,凝眸看著高禹山:“所以高禹山,不準(zhǔn)暫停我們的婚約?!?
慕以安一字一頓:“我要嫁入高家,如果不能嫁給你,那我就用我的藥,從高禹川那里掙錢。我相信,他一定很愿意花高價從我這里買藥給沈瑤初治病的?!?
“我的藥救活了沈瑤初,你說,高禹川會不會很感謝我?”慕以安上下打量高禹山一眼:“至于你……沈瑤初被救活,高禹川唯一的軟肋沒了,你還能和他對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