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無聲嘆氣,半句多余的話不敢說。
紀璇莞爾,“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紀璇說罷,起身作勢準備上樓,想讓丁姐和紀一樂獨處試試。
誰知,她剛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在樓梯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宋昭禮。
四目相對,紀璇眉眼清冷,沒跟他打招呼,邁步上樓,跟他擦身而過。
等到二樓臥室響起,丁姐轉(zhuǎn)過頭看著宋昭禮說,“宋總,您怎么什么都不說?!?
宋昭禮,“說什么?”
丁姐道,“璇璇離開后的這一年你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你甚至連命都差點搭上,我在醫(yī)院整整照顧了你三個月你才出院,你怎么......”
丁姐語氣焦急,如果不是礙于身份,甚至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宋昭禮淡聲說,“丁姨,別亂說話。”
丁姐噎住。
吃晚飯的時候,紀璇沒下來,美其名曰是減肥。
但宋昭禮心里有數(shù),十有八九是避著他。
宋昭禮什么都沒說,簡單吃了兩口就回了臥室,回臥室前對丁姐說,“丁姨,給她送晚餐上去。”
丁姐,“璇璇說她不餓?!?
宋昭禮低沉著嗓音說,“她餓?!?
丁姐,“......”
話畢,宋昭禮又補了句,“別跟她說是我讓你送的。”
丁姐,“......”
目送宋昭禮邁步上樓,丁姐一臉愁容,“明明就是關(guān)心,還非得硬挺著?!?
另一邊,宋昭禮回到臥室后沒開燈,借著窗外的月光走到落地窗前點了一根煙。
雖然香煙在他手里明明滅滅,他半瞇著眼看向窗外。
丁姐說他為什么不跟紀璇提這一年來發(fā)生的事。
他怎么提?
說他差點被宋霆克和宋老爺子聯(lián)手整死?
說當初趕她走就是料到了他們設(shè)的局?
太慘,太可憐,他不想說,也說不出口。
想著想著,宋昭禮將嘴角的煙蒂咬扁,忽然想到中午抱她的場景,眸子一垂,眸底全是荒涼。
到底是沒忍住。
總是想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怎么就沒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