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宋昭禮笑,丁姐一臉懵,“您笑什么?”
宋昭禮不吭聲轉身,徑直上樓,邊走,邊抬手解襯衣領口的紐扣。
等到他走到主臥門口,穩(wěn)了穩(wěn)情緒,抬手敲門。
房門敲了幾下,里面沒有動靜。
宋昭禮眉峰蹙了下,手落在門把上推門而入。
房門打開的剎那,跟從浴室里剛出來的紀璇視線撞了個正著。
紀璇在這邊沒有衣服,身上緊系了一條浴巾。
四目相對,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過了約莫半分鐘左右,宋昭禮率先開口,“抱歉。”
說罷,宋昭禮腳下步子退后,人退了出去。
看到關上的房門,紀璇拿著毛巾的手攥緊,就在她剛長舒一口氣時,臥室門再次被推開,宋昭禮闊步從外走了進來。
不等紀璇反應過來,宋昭禮已經(jīng)走近,居高臨下地看向她。
紀璇抿唇,壓迫感迎面襲來,“你做什么?”
宋昭禮喉結滾動,下頜緊繃,像是已經(jīng)極力在忍,但又根本忍不住,“我......”
紀璇心有所感,“宋昭禮,你別發(fā)瘋?!?
宋昭禮余下的話噎住,許久,忽然眼眶一紅說,“紀璇,我好像要犯病了?!?
紀璇,“......”
這樣的氣氛,面對宋昭禮這樣的話,紀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要作何反應。
不等她想出對策,宋昭禮已經(jīng)大手一伸將她擁進了懷里。
下一秒,宋昭禮低頭埋進她脖子里深吸氣,伴隨他溫熱呼吸的,還有他沙啞低沉的聲音,“讓我稍微抱一會兒?!?
紀璇臉頰滾燙,“宋昭禮,松手?!?
宋昭禮不松反緊,聲音暗啞中還有些抖,“我剛剛去了拆遷那邊,有人在鬧自殺,紀璇,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當年被綁架的事,根本控制不住,我不敢在客廳表現(xiàn)出來,怕嚇到一樂......”
紀璇,“......”
宋昭禮的病,紀璇是知道的。
她也曾親眼見過他病發(fā)的樣子。
聽到宋昭禮的話,紀璇緊抿唇角不說話,許久,直到宋昭禮薄唇觸碰到她耳垂的軟肉,才吸了一口氣說,“宋昭禮,你過分了。”
宋昭禮嗓音沙啞,“抱歉?!?
宋昭禮雖然說了抱歉,但擁著紀璇的手始終沒松,良久,啞聲說,“紀璇,你是不是特別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