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大哥,我也被談話了,雖然沒有停職,但我調(diào)動一事恐怕要擱淺?!?
谷政綱可不是調(diào)動,他是晉升啊。
受谷闖一事的影響,他這個叔叔難得一次跨越式的升遷機會,就這么白白溜掉,谷政綱頹喪而郁悶的心情可想而知。
厲元朗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一旦查實谷闖有泄密的嫌疑,他這輩子完蛋事小,谷家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
正如才說所說那樣,將會有滅頂之災(zāi)。
這個家族,或者就此沉淪,從京城上流墜入民間,再也看不到了。
他擔(dān)心的看了看岳父,水慶章從他的眼神里讀懂出來,回應(yīng)說:“我目前是安全的,據(jù)我了解,高層對我還是放心的。”
厲元朗懸著的心有了些許慰藉。
這時候,阿才和顏悅色的對厲元朗說:“元朗,對于這件事,我們都無能為力。主人在的話,還能指望他,現(xiàn)在只能指望你了?!?
指望我?
“對?!卑⒉艌远c著頭,“只有你能將整個家族解救出水火之中。”
谷政川則氣鼓鼓埋怨道:“爸爸不在了,要是他老人家還活著,誰敢?guī)ё吖汝J!真是人走茶就涼,涼的也太快了?!?
“你少說兩句!”這會兒,一向很少發(fā)火的阿才,突然沖谷政川怒吼起來。
他站起身走到谷政川端坐的跟前,指著他的鼻子說:“主人在時,就怕他一走,這個家人心散了??赡愕购?,作為家族里的老大,你都做了什么。縱容你兒子胡作非為,背地里陷害元朗,你還有沒有點親情感!”
“如今好了,谷闖闖下彌天大禍,你不好好反省,還怪這個怪那個,你太讓我失望了,也讓主人九泉之下難以安心!”
阿才越說越生氣,臉色漲得通紅,突然間照著谷政川的臉,輪圓胳膊,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兩個響亮耳光。
這一舉動,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驚住了。
任誰都不會想到,阿才竟然會當(dāng)眾打谷政川耳光。
谷政川何許人也,好歹是一方大員,竟被阿才一個家族之外的人打了,還打得挺狠,臉上當(dāng)即閃現(xiàn)出五根手指印。
他捂著臉吃驚看向阿才,一時發(fā)怔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阿才都不等他反擊,繼續(xù)說:“元朗是你的外甥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這樣對待他,你的心就不會痛?我今天打你的這兩下,一個代表了主人,另一個是我。實話告訴你,主人生前給我留了信,誰要是做了對不起谷家的事,不管是誰,我都有權(quán)代表他懲罰?!?
說罷,阿才從懷里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甩在谷政川身上,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呼呼喘著粗氣。
谷政川直到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味,低身撿起信封,掏出來信紙展開一看,只掃了幾眼,便頹廢的閉上雙眼,低下頭雙手捂住臉頰,不再作聲。
一旁的谷政綱趕緊撿起掉在地上的信紙,同樣只看了幾眼,隨后遞給水慶章,嘆氣道:“的確是爸爸的親筆信。”
水慶章接過來,仔細(xì)閱讀,看了后,拿著信紙沖厲元朗搖了搖,“你也看看吧?!?
厲元朗起身拿過,信上面只有短短幾行字:我百年之后,如果谷家有人挑事,危害家族利益,我授權(quán)阿才可以做任何懲戒,包括開除家族,斷絕關(guān)系,永不相認(rèn)。
這些話說的夠重,不怪谷政川都沒有反駁之意,徹底認(rèn)栽。
阿才慢慢平復(fù)著心緒,轉(zhuǎn)眼看向厲元朗,緩緩說道:“元朗,我接著剛才話題,你知道家族為什么需要你嗎?”
厲元朗點了點頭,回答:“我猜你們是要動用白晴的關(guān)系吧?!?
“你很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阿才頷首道:“白晴是誰,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她和你交往,我們也清楚。現(xiàn)下,也只有她,才能起到別人起不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