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手指頭又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寫出一個人名。
沈放對這個名字很陌生,在厲元朗提醒之下,他開始注意起來。
就在二人說話當中,響起一陣敲門聲,廉明宇在門外高聲說:“你們去準備吧,要快?!?
他是故意這么說話的,實際上在提醒厲元朗和沈放,他到了門口。
他越是這樣,厲元朗反倒繼續(xù)剛才話題,沒有停止。
以此顯現(xiàn)并無背著廉明宇的意思。
“我讓他們準備幾樣小菜,弄了一壺燒酒,我們邊吃邊聊。”廉明宇坐下后,慢悠悠說道。
接下來的氣氛相對輕松,主要還是圍繞厲元朗遇到的危險,各自闡述見解和意見。
厲元朗沒有多喝,卻聊得透徹。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鐘了。
白晴聽到厲元朗沖澡聲音,迷迷糊糊走進浴室,說道:“聊到這么晚。”
厲元朗邊沖澡,順勢把今晚談話情況告知給她。
白晴倚在門口,抱著胳膊說:“其實發(fā)生這件事,讓我們被動的上了船。原本不想和誰發(fā)生針鋒相對的沖突,現(xiàn)在也不可能避免了?!?
厲元朗轉過身來,白晴會意的往他后背涂上浴液。
沖洗完畢,厲元朗擦著身子說道:“沖突早晚都得有。我們有了證據(jù),就握有主動權。上船是被動,劃船時我們就有了主動,所以,勝利永遠屬于我們。”
白晴則擔憂的說:“可這種勝利是建立在你的危險之上,還是沒有的好。”
厲元朗的手搭在白晴肩頭,安慰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卑沧?、ios版本請訪問官網下載最新版本。如瀏覽器禁止訪問,請換其他瀏覽器試試;如有異常請郵件反饋。
“還說好呢?!卑浊缡种讣庵噶酥竻栐市乜诘膫?,“差點要了你的命?!?
厲元朗傻傻的笑了,還活動著雙臂,做出一個健身動作,“你看我現(xiàn)在恢復多好,幾乎和正常人一樣了?!?
“你正常嗎?”白晴挑逗道。
“正不正常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你真討厭!”白晴嬌羞的依偎在厲元朗懷里……
張寒啟每天吃過晚飯,都要在家附近的林蔭小道上散步。
畢竟八十多歲了,身子骨一天一個樣。
早睡早起,少吃多運動,對他非常重要。
別看張寒啟年歲這么大,可依舊精神頭十足,面色紅潤,頭腦清晰。
身板挺直,走路帶風。
一左一右兩名工作人員陪同,觀察這位曾經久經風霜的矍鑠老人,心中感慨萬千。
離開京城搬到自己家鄉(xiāng)居住,張寒啟熟悉這里的山、這里的水,甚至這里的空氣。
仿佛回想起昔日一位意氣風發(fā)少年,登上北去列車,踏入京城那座高等學府,奮發(fā)苦讀五年后,從此步入仕途。
算起來,在江浦市工廠里擔任技術科副科長,一直到現(xiàn)在,過去快有六十年了。
六十為一甲子。
那天在和長子張至寶說話時,張寒啟無意中提起這事,張至寶還建議說,到時候把全家所有人都召集來,好好給爸爸過一個從政六十年的紀念活動。
他結過兩次婚,生有三子三女,加上孫輩重孫輩,共有五十六人。
要是都到齊的話,這棟大宅子可夠熱鬧的了。
張寒啟現(xiàn)在就怕寂寞,兒女孫輩都不在身邊,老伴也早在前幾年去世。
雖說這里住著工作人員,終究不是家人,他總能感覺到孤獨、冷寂。
正在邊走邊尋思,辦公室主任急匆匆迎面走來,低聲說道:“首長,天河同志就要到了?!?
張寒啟突然駐足停下,白眉一皺,他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