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如今身上,只剩下一條薄薄的褻……褲了。
“我自己來?!本剐穆曇粢琅f很渾濁,大概是因為今夜受了傷,流了太多的血,那本來就不好的嗓子,更加壓抑沙啞。
顧云汐沒有阻攔,將干凈的衣裳放下之后,她收拾好藥物放在山洞一角,站了起來。
臨出去之前,她又回頭看著他:“別打算偷偷離開,若你偷偷走了,那你走一日,我就在我的手臂上割一刀,直到你回來為止?!?
君夜玄瞪著她,想罵句瘋女人。
但他沒能罵出來。
今夜說了太多的話,嗓子十分的干,說話很痛,聲音也已經(jīng)擠不出來了。
顧云汐又沖他一笑,那笑,溫柔如水。
之后,她走出山洞,看著南宮初:“他嗓子應(yīng)該很難受了,阿初,你去給他找點喝的吧?!?
“好?!蹦蠈m初轉(zhuǎn)身就走了。
沐祈年看著她:“有話要跟我說?”
顧云汐沒說話,轉(zhuǎn)身,一躍而起,轉(zhuǎn)眼消失在夜幕之下。
她沒走遠,在一片小樹林里就停了下來。
剛停下,便揪住身旁一根樹枝,慢慢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
“想哭就哭吧,無需忍著讓自己難受!”沐祈年始終在她身后,她前腳剛停,他后腳就落下了。
顧云汐沒有哭。
哭是最無用的事情,改變不了任何事。
她回頭看著他,但那雙眼眸,卻已經(jīng)是一片通紅。
揪住枝頭的手指,隱隱泛著一片白。
“為什么會這樣?過去那五年,他到底是如何度過的?是誰將他傷成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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