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要面子,自然不會死乞白賴地問時寧。
時寧把話說到那份上,倆人也沒得聊了。
他在電腦后裝了半天雕塑,時寧已經(jīng)上床休息了。
這種憋屈,靳宴打從娘胎里出來,也沒體驗過幾次。
他有種把她從被窩里拎出來,跟她好好談?wù)勑牡臎_動,但礙于人設(shè),又抹不開面子。
沒法子,只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她剛經(jīng)歷過綁架,心里有障礙,對人有防備,這很正常。
嗯。
很正常。
建設(shè)完,心里更煩躁了。
忽然,手機發(fā)出震動音。
床上,時寧略驚了下。
靳宴瞥了眼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是爺爺身邊的人,皺眉之下,卻是先怨怪對方來電的時間不對。
時寧最近睡眠淺,尤其受不了驚嚇。
他拿著手機出了門,關(guān)門的動作很輕。
門一關(guān),時寧就睜開了眼睛。
她靜靜地看了半天,告訴自己別太關(guān)注他,卻又忍不住看鐘,數(shù)著他出去的時間。
門外,靳宴接了電話。
“少爺。”
自靳宴工作后,家里家外,都是稱他“靳總”,也就只有他爺爺身邊的人,還用著從前的稱呼。
他應(yīng)了聲,稱呼對方“姜叔”。
“這么晚了,您怎么給我打電話?”
對面人態(tài)度謙和,說了兩句場面話,然后才拐到正題上。
“靳康寧來拜訪老爺子好幾次,就差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