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從沒想過,分開這兩個字,有天會從時寧嘴里先說出來。
他面無表情,頭痛卻上升了一個度。
門邊,時寧停頓了片刻,抬腳走出了門。
她把次臥的床鋪好,還沒躺下,接到陳朝的電話。
“時小姐,麻煩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盯著靳總把藥吃了?!?
時寧苦笑。
連陳朝都看得出,她跟靳宴恐怕要崩。
陳朝對她很客氣,她不好意思拒絕人家,更何況,靳宴在她隔壁出事,她也脫不了干系。
把醫(yī)生留下的藥準備好,她端去了臥室。
床頭,靳宴閉眸坐著。
那晚粥,他還是沒動。
時寧壓下郁悶,把藥遞給他。
“把藥吃了吧。”
靳宴睜開了眼,眸色深沉地看著她。
僵持數(shù)秒。
時寧收回了視線,打算把藥放在床頭。
然而她剛側身要走,靳宴就直起了身,準確地抓住了她的手。
時寧微怔。
小臂上不尋常的溫度,讓她心驚。
她還沒開口,靳宴猛一用力,將她拉到了面前。
時寧跌坐在窗邊,兩條手臂都被男人抓住,彼此面對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
她稍微動了下,他握得更緊。
“要跟我分開?”男人啞聲開口,比剛才更嚴重。
話是時寧說的,可真到了這一步,她也覺得心跟針扎一般的疼。
她垂下了眸。
靳宴輕扯嘴角,口味譏諷。
“因為什么?”
“因為我不會娶你,還是因為找到了下家?”
時寧攥緊了手。